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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出走后,诀别曲舯弈[1/2页]

媒你不行 林青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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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么?!陈酒死了?”华谣当即瞠目,一双亮瞳险些要从眼眶跌出来似的:“可是逍遥国第一仵作陈酒?”
      华青词也被这话吓傻了眼,与华谣四目相对。
      棠梨沉重地颔首,面色哀戚:“是,您请来给柳姨娘验尸的仵作陈酒,昨夜……死了。”
      华谣激动之下猛摇棠梨双肩:“陈酒怎么死的?他妻子刘湘呢?可还有踪迹?”
      棠梨却不置一词,只是垂头轻轻摇首。
      华谣惊异非常,不敢置信,续问:“全门被灭口?”
      棠梨喘息粗重,抿唇低语:“不错,陈酒和刘湘,都死了。”
      华谣面无血色,急得双颊惨白:“什么死因?”
      棠梨咽了下口水,哽咽道:“官府查后,说是,仇杀。”
      “该死的!”华谣猛地以拳击在门廓,尽管极力压抑住音量,但也字字饱含愠怒:“我前脚请陈酒过府验尸,验出阿娘中毒身亡,后脚陈酒夫妇就死于非命……究竟是何人在操控此事!”
      华青词见华谣双瞳泛起血丝,心下不免担忧,轻轻拉了拉华谣的衣袂:“二姐……”
      华谣沉在愠悲间良久,由于紧紧攥拳,丹蔻也狠狠嵌入掌心,几乎要将肌肤穿破,直到看见华青词颤抖的手,这才松下了劲儿:“词姐儿,我怕是当真得离家一段日子了。”
      “二姐,你快去查便是了,别让家中琐事碍了你的事。”华青词抿唇回应,见华谣犹豫,便又补上一句:“你放心,阿爹阿娘不会怪责我的。”
      屡次华青词都因她而涉身犯险,每次也都是如此宽慰于她,这便令华谣心中暖意横生,她便一握华青词双手,叹道:“有劳你了,词姐儿。”
      华青词却很快将双手从华谣掌间抽开,为了从衣襟中掏出一小包碎银,递给华谣:“二姐,这是些碎银子,给你路上作盘缠,这事儿如此惊骇人心,只怕是有人要逼你去查,我怕你路上遇难,你用这些碎银,雇个保镖……”
      “傻丫头。”华谣看见华青词一双水灵的双眸盈满忧愁,又说出如此可爱的言语,也忍俊不禁地以素指点了点华青词的鼻尖:“二姐何时怕过?整个凤城的人,恨不得人人避我远之。”
      华谣作了抉择,棠梨却觉得华青词虽然单纯,但言之有理,便担忧道:“二小姐,婢子觉得,三小姐说得有道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华谣知道棠梨也是心系她的安危,也只得耐着性子安抚:“这摆明是有人存心设计,我必不能如他所愿,既害我阿娘,我便要追查到底。”
      华谣说罢,就走到内室,从内室中拎出早就整饬好了的包袱细软,又走回门边,将包袱朝肩后一甩道:“这包袱,我原是早就整饬好了的,只待一朝出府去。”
      “如今,时不我与,天逼我出府,我倒也没甚么记挂了。”华谣仰头看了看天边正在变换的阴云,也不禁微眯了杏目,转对棠梨和华青词道:“只是,你们要保重,阿爹身体孱弱,衿姐儿出嫁,我又要出走,不知何日是归期,词姐儿你,务必好生替我向阿爹尽孝。至于我的心腹婢子,汀兰和棠梨,词姐儿你务必替我好生照顾,莫叫府上粗人欺负了去。”
      华谣字字吐露心声,华青词也闻之悲伤,但见华谣出走心切,终于也只颔首回应:“我知道的,二姐,你多保重。”
      华谣微微颔首,便头也不回的离去,棠梨要追华谣倩影而去,却还是被华青词拦下:“你既是二姐心腹,便应该尊重二姐的抉择,且府上实属会阻碍二姐查证,我会好好替二姐待你的,回头你们便到我房中侍奉,跟着我,可少不了你们好吃的。”
      尽管华谣转身走远,但华青词曼音也隐约传到华谣耳中,华谣因有如斯妹妹而欣慰不已,尽管她离府时步步沉重,却要装作举重若轻,面上已涕??横流,但却未发出丝毫声响。
      华青词的曼音从华谣身后飘来:“聚客来的烧鹅不错,二姐记得要去吃啊!”
      华谣知道,如今出府如此顺遂,定是华青词想方设法引开了看守小厮,她知道,华青词在尽全力帮她出逃,她必须要佯装了无牵挂地离开。
      “我得走远,我得快快走远。”华谣口中喃喃自语,抬手将颊畔泪痕擦净,脚上也提步往小街深巷跑去,生怕身后有家丁追逐。
      直到一处深巷尽头,华谣才粗粗喘了几口气,将莲步放缓。
      “你去哪里?”一句轻微的男声从华谣身后飘来,却在僻静的深巷中显得分外明晰,“就要这样走了么?”
      华谣被这半生半熟的男声吓住,下意识猛地回头:“谁!”
      原来,在她身后的人,就是巧合遇见后又许久未见的——曲舯弈。
      曲舯弈缓慢地朝华谣靠近,他步履虽轻,但却有着不容华谣躲避的坚决气势:“你现在,不能走。”
      华谣自觉仪态狼狈,她虽平日不甚端庄,但也总注重千金贵态,便以袖口半掩了颊畔,又徐徐站直了身子,语调是伪作的淡然与冷静:“不要你管,走开。”
      “难道,你就不怕,你这会儿走了,真遂了别人的心愿?”曲舯弈微眯长眸,眸底有说不清的深意,言语也字字珠玑,浑然不似从前的插科打诨:“尚书府是你唯一能保命之所,你如今离群索居,势必是铤而走险的下下策。”
      华谣素来对曲舯弈的认知,都是局限在他病弱似娇女、呆滞如痴童的印象内,如今焕然一新的曲舯弈,倒令她感到无所适从了。
      最让华谣意外的,是曲舯弈似乎对她离家出走的来龙去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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