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清气呼呼的跑到屋外,路也不看就横冲直撞的跑着,如此自然就容易撞到人,果不其然,她不慎撞到了一个人,她吃痛的摔倒在地上,而那人东西也摔落一地,苏幼清揉了揉撞疼的肩膀,眯眼瞥了那人,见是柳莺的侍婢素绢也就没喊什么。
素绢见撞到了苏幼清,跪地忙道:“奴婢不是故意的,苏嫔娘娘恕罪。”
在后迟来的屏儿见状忙赶到苏幼清身边,扶起她,苏幼清站稳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屏儿护主心切,忙指责道“你是怎么走路的。”
“屏儿!不要无理。”苏幼清斥声打断了屏儿的话,自己则是扬着笑,和气的说:“我没事,你不用自责,反倒是你东西滚落一地,我帮你捡起来吧。”
弯腰准备帮她捡起,素绢慌乱的说道:“奴婢自己来就可以了,苏嫔娘娘不必费心,这是主子让奴婢拿的物件,怎么好让娘娘您碰。”
素绢捡起地上的东西,随后起身,对着苏幼清福了福身,“奴婢告退。”
苏幼清看清了素绢的样子,忙道:“你家主子在屋里吧?”
苏幼清忽然的一声,引得素绢身子一凛,她瑟缩着身子,答道:“主子在屋里。”
“那我去你主子那转转。”入宫后,苏幼清就没怎么和柳莺私下里独处过,大多是在拜见孙太后的时候,两人遇见,偶尔说个几句。
屏儿拦住了苏幼清,“主子,你鞋子也不穿,怎么好去见柳贵人?”
为苏幼清穿上绣鞋,屏儿才扶着她走向柳莺的屋子,素绢显得有些慌乱,想阻止苏幼清前去,可是她人微言轻,根本说不上话,她只能在后头抱着怀里的东西,唯唯诺诺的跟在苏幼清后头。
“莺姐姐,我来看你了。”朗声喊着,苏幼清嫣然一笑,踏进了柳莺的屋子。
柳莺正认真的绣着东西,见苏幼清入内,粲然一笑,搁下手中的绣品,上前与苏幼清福身,苏幼清也福了福身,她虚扶一把柳莺,柳莺握着苏幼清的手,“幼清妹妹不是在照顾陛下呢,怎么有空来我这?”
苏幼清拢了拢发丝,道:“这不是想来见见莺姐姐你吗?”
“咦?莺姐姐又在绣东西啊,这回是要绣些什么?”目光被桌案上的绣品给吸引了去,苏幼清立即转了话。
柳莺上前,拿起那绣了一半的绣品,携着苏幼清坐下,“不过想绣个帕子罢了。”
轻挑慢捻地穿着锦线,柳莺一针一线流利的在不起眼的帕上绣着花样,不消一刻一朵朵芙蕖浮现在帕上,栩栩如生,柳莺漫不经心的问道:“苏太医可有下落了么?”
苏幼清缓缓落座,闻声摇首,“听陛下说,还是没消息,几次都说凶多吉少,也不知道,阿琬能不能逃过一劫。”
蓦然一顿,针扎入指尖,滴落一滴猩红,血污了帕子,柳莺忙含入口中,打趣着自己,“你瞧,我这糊里糊涂的,把自己伤了。”
苏幼清紧张的拉过柳莺的手,查看她的指尖,发现并不严重,放下心来,“莺姐姐,你可要小心些啊。”
“我会的。”清泪缓缓落下,柳莺紧捏着帕子,泪水涟涟止不住。
苏幼清以为柳莺伤口有些疼,忙道:“姐姐,你莫要吓我啊,你这伤口是不是特别疼。”
柳莺眼圈红红的,楚楚惹人怜,“不是,只是有些担心苏太医。”
苏幼清顿住,苏琬和柳莺没什么大的交集,也就帮过柳莺两回,一回是因着素绢,而另一回就是柳莺中毒的事,可再怎么样,也是苏琬分内的事情,也不至于柳莺这么挂心。
“莺姐姐,难道你对阿琬?”再怎么样也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荒唐吧,苏幼清慌张的等着柳莺的回答。
柳莺执帕擦拭了下泪水,她道:“我,对苏太医是有些情愫……”
“幼清妹妹,我对苏太医的情意,还希望你守口如瓶,我知道,我是陛下的妃嫔,不该多做妄想的,可苏太医真的是个好人,他……”柳莺话至此便不再多言。
惊闻柳莺所言苏幼清不止是震惊,更多的是疑虑,柳莺喜欢上了苏琬,这可是件不大好的事情,先不说其实苏琬是女儿身,光是皇帝妃嫔喜欢上太医这一桩,就够吃一大罪了。
素绢见柳莺吐露了自己的心里话,也憋不住,对着苏幼清道:“苏嫔娘娘,求您劝劝我家主子吧,她老是挂心苏太医,奴婢真怕有一天被陛下知道了,我家主子,就会被惩戒。”
苏幼清想劝解,可又不好吐露苏琬女儿身的秘密,她陷入了两难,左思右想,她握着柳莺的柔荑,“莺姐姐,你许是有些糊涂了,你不过是对苏太医有感激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有情愫。”
柳莺眸中含泪,哽咽道:“可是,若真是你说的那样,我以往对那苏太医那小女儿情态又该如何解释?”
苏幼清犯了难,如若柳莺今后执意向苏琬示好,被人察觉了告发,那可不是祸害两个人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她看过的话本子里讲的可清楚了,妃子与人私通,奸夫要被杖杀并诛九族,而那妃子的话则是打入冷宫,情节严重的一并杖杀。
“莺姐姐,你极有可能只是思春罢了!毕竟自你入宫以来陛下就未曾召见过你,你闺中空虚,所以把苏太医当做慰藉的对象了!”苏幼清思酌半天,才瞎掰了一些话。
柳莺将信将疑,不过她还是难以忘怀苏琬,她回握着苏幼清的柔荑,“好,这几日我就不再胡思乱想了。”
忽悠了柳莺,苏幼清松了口气,生怕柳莺再提及苏琬的事情,借口回屋换衣,逃也似的带着屏儿回了屋。
苏幼清回到魏恒处,她已然消了气,却又多了心事。
心事重重的她无视了魏恒的注视,至屏风后换了衣裙,任由屏儿给她挽发髻。
梳妆毕,苏幼清呆呆的坐在软榻上,小脑瓜里不知道在动什么心思。
魏恒执着一本书,认真的阅着,密密麻麻的字魏恒一个字也入不了眼,他整个人的心思都飘到苏幼清那边去了。
惆怅的苏幼清哀叹着,魏恒有些紧张她,搁下手中的书,走到软榻处与苏幼清坐在一道,“
心念于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