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誊安好的消息自然也传到刘临耳中,他松了口气,既然魏誊安好,那么就是他实行下一步的时候了。
趁着雨歇,刘临至客栈寻到明妃,明妃见了他,淡淡道:“丹儿,客已至快些奉茶。”
“不必了,今日不过来问你一事。”刘临挥手屏退了一众人。
静默的屋内独留了这一对父女,明妃亲手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在桌案上,“爹你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说吧。”
刘临款款落座,“之前给你的药,你找到时机用了么?”
明妃为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慢品着香茗,“陛下如今独宠苏嫔,女儿并无任何机会。”
“你从前那股子拗劲去哪儿了?之前你抄佛经吃斋念佛,我没有阻止你,如今我要你做那么一件事,你就这样推托?”
明妃不答,转身从妆奁里取出那瓷瓶狠狠的摔在地上,“老奸贼你给我听好了,本宫现在是明妃,再怎么说也是陛下的宠妃,本宫有权利自己做决定,你虽为本宫的父亲,可你要知道,在宫里的是本宫!而不是你!”
刘临被这话直接气梗,他喘着气怒道:“我可是你爹!怎么不能管了!你可别忘记,当初可是你对我说,要那杨柳死的,爹不顾性命替你除掉了杨柳,你如今却这般对待你的爹?”
“呵,爹?你有把我当做女儿看待么?我不过是你一颗棋子,你随时可以丢掉的棋子,你借我的我害死了小皇后,你是逍遥的坐稳当了自己的官位,平步青云,官运亨通,你曾想过我么?我自入宫来,哪次没有听你的话,可我落得什么好了?”
明妃苦涩笑道:“外头都传我独得陛下恩宠,可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心里跟明镜一样清,在这深宫里每一日,我都过得无比卑微,求着自己根本得不到的东西。”
“可你如今还强求我做不愿的事情,我今天就告诉你,这一回我绝对不会允,你若想成大事,大可以找别人,家中不是还有几个妹妹,你何不送她们入宫来替我这个长姐呢。”
一字一句像尖刀一样插入刘临心口,他憋着一口气,“你就这么想和我这个父亲决裂?”
“不是我心狠想和父亲决断,而是父亲你自己,一步步的把女儿逼到这个境地。从小到大,我何曾忤逆过你,哪此没有听从你?你知我性子傲,天生不喜服从他人,偏把我送入宫里,你是大权在握,我却只有这妃位的名头,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刘临拂袖摔落桌案上的茶盏,茶水倾泻在地上,茶盏碎了一地,他拍案起身,“你到底发什么疯,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明妃狠咬着牙,继续顶撞着,“我早该这么做了,你这个奸贼你迫害那么多人,私吞了那么多银两,还妄想指示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刘临几个健步冲到明妃身侧,伸手掐着明妃的脖颈,他冰冷的望着明妃,好像他面前的女子不是他的骨肉,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违背我的人,你要知道下场,即便你是我女儿也一样,你不是说要我送你的胞妹入宫么,好,我成全你,你这个无用的人我早就想弄死了。”
凶狠的瞪着明妃,刘临愈发用力,似要掐断那脖颈一般,明妃伸手想要掰开那双胁迫着她性命的手,奈何力气不够,最后放弃挣扎,只能任凭刘临动作。
“娘娘,该用午膳了。”丹儿在外叩门轻喊着。
闻声刘临松了手,一把将明妃甩在地上,明妃才有机会喘息,她跪倒在地抚着发疼的脖颈,咳嗽着,刘临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今日我就先放过你,你若再敢对我造次,我就真的杀死你!”
刘临踩着茶盏的碎片,大步流星的离去了,身影渐渐消失,明妃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因着喉咙的疼痛,她不敢发出声响。
刘临出去时一脸怒意,丹儿见了惊觉形势不对,慌张的跑进了屋内,“娘娘!”
丹儿扶起明妃,明妃含泪哑着声催促道:“你去告诉太后,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今日午膳就不去了,快去,莫让太后白等了。”
丹儿应声下去通传了,知道明妃告病,孙太后有些不悦,一众人早已入席,就等着她一人,如今倒说身子不适。
“下去吧,哀家知道了。”孙太后语气很是平淡。
“这明妃怕不是装病不来吧。”
“若是真的,可真是对太后娘娘的大不敬。”
“还以为那明妃改邪归正了,没成想还是那副德行,如今更是不来见人了。”
众妃私下里一刻不停的乱嚼舌根诋毁明妃,孙太后当作闲话置之不理,而魏恒闻言更是充耳不闻,他身侧坐着苏幼清,魏恒体贴的为苏幼清挟菜,苏幼清吃的极为仔细,小嘴从午膳开始就一直没停过。
这样的景落在善妒的人眼里,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午膳毕,沈贵嫔这个贵客来到明妃屋里,“明妃姐姐,嫔妾来看你来了。”
明妃脖颈围着披帛,瞧上去像极了避世的高人,沈贵嫔见她如此,道:“明妃姐姐这是怎么了?”
明妃哑着声,“没什么,不过是受了凉。”
“不过贵嫔你来本宫这有什么事?”沈贵嫔望了几眼身侧的婢子,道:“本宫与明妃娘娘有话要说,你们先退下吧。”
待婢子
父女争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