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也看了过来。
付欣思索道,“他在京里攀咬,得罪的不止一家,不如将苦主组织起来,告到衙门去。周太妃既然自诩知书达理,这有违律法,又过了明面的事,她在后宫总不好阻拦。”
义和公主不由撇撇嘴,“那七姐肯定会跑出来哭嚎的。”
“正要让她哭,她哭了,才好从宽处理,到时候既不罚钱也不让他受斥责,只下了令,让他在公主府里不许出来。就算要闹,乌烟瘴气的总是七姐的府邸,和我们却没什么关系。”
义和公主眼睛微亮。
长公主却道,“若他在府里胡闹,伤的却是广德。”
“所以就看七姐的选择了。她若立起来,一道上书,那所谓的驸马就能从府里滚出去,可她若还是看不明白,受罪的便是她自己。总不好我们强逼着她弃了驸马,到时让她埋怨我们这些局外人吧。”
去了长公主府,又去如今有了来往的始安公主府,再去其他府里转转,付欣的新年便在一耳朵的东家长西家短里过去了。
而谢蔚然这边,却过得忙碌而矛盾。他从前虽时常外出,但南地却是头一回去,且以往无论是求学还是做监军,当地都有与谢家来往的人家,南地却是没有的。
因而他这一去,不但谢太傅和谢夫人,便连谢四?都忧心忡忡的。周氏倒是不担心,但也开始乖乖拜神像,唯恐谢太傅一个不高兴让她儿子跟去。
对此谢蔚然倒是没什么担心的,且有一丝跃跃欲试,毕竟如今北边驻军的不是太祖皇帝的追随者就是皇帝的人,他去监军尚可,真让他去领兵怕也插不进人手,且看着如今的局势,皇帝重在养精蓄锐,北边一时半会打不起来。
既如此,若能将南地的兵力进一步收缩,再将周围的藩属国敲打敲打,也是大功一件。将来皇帝要北伐,未必不会想到自己。
前途无事,能令谢蔚然担心的,便只有他心尖上的另一件事了。
这么一想,谢蔚然便在谢大公子同他商议离开时要配备的人手时走了神儿。
谢大公子忍无可忍,用折扇敲了敲谢蔚然的发冠,“第三回了,不到晌午,一天里便发三回呆,难道在陛下面前述职也是如此?”
“没有,在想一件事。”
“……”
“我想带公主一起去。”
谢大公子认真思索片刻,点点头,“这个法子好,豫章殿下深得陛下看重,她随你去,若你在南边真中了套子,也能将你捞回来。而且先前母亲还担心你,如今有公主在,宅子里必然妥帖安稳,更让人放心。”
“那,能不能让母亲跟公主说一声?”
“……”
“先前我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她一直没给准话。”谢蔚然想起谢夫人和豫章平日的往来,心里多了几分期许,激动道,“母亲和公主的关系一向不错,让母亲去说,说不得她会愿意。”
谢大公子瞟了谢蔚然一眼,半晌道,“我还以为你如今处事周全了,闹了半天,原来是为着自己的私心。”
“我……是。”
“那你便自己同公主去说,拿出诚心来,说不得有希望。若让母亲去,却被公主推辞了,你让母亲的脸面放在哪里?”
“……我知道了。”
谢大公子不由安慰两句,“你诚心去说,说不得公主就答应了。你们毕竟在一起了六七年,又经历风雨,总比寻常夫妻情分深一点。”
谢蔚然面色微红,点头答应了。
于是草草同谢大公子敲定了出行事宜,便往公主府而去,回去时,公主恰好也在府里。
且面带笑意,正翻着一本册子。
谢蔚然脱了外袍,大步过去,“在做什么?”
“华扬送了卷画册给我,说是什么《搜神记》的图画版,怪有意思的。”
谢蔚然坐在付欣对面,倒了茶水啜了一口,便眼尖的发现对面还有一本册子,却只翻了一页。“这是什么?”
“……花名册。”
“做什么用的?”
付欣翻着图册的手指不由顿了顿,才道,“我这几天在外面串门,有些人家想把女儿送进府里做侍妾,我便让人将这些人家整理成一份册子,到时候好看一看。”
谢蔚然开口想拒绝,却在触及到那人沉静的面容时心里一痛,便张口道,“你不是不许我纳妾吗?说丢你的脸
第八十九章 争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