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翎又惊又急,眼泪就掉了下来:
“顾子晋,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顾子晋喘着粗气垂着头,没有搭理她。
那黑脸军官此刻也怒火冲天地跑了过来,他上来就给了顾子晋一巴掌,直把顾子晋打的嘴角出血:
“混账玩意,还想逃?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老子明日一早就将你们二人斩首示众。”
夏翎大呼一声:
“你这蠢人,此事确实不是我们二人所为,你竟不分青红皂白,罔顾人命,擅自行刑,我要见陈福陈将军。”
那黑脸大汉冷笑一声:
“陈将军也是尔等宵小想见就见的?我罔顾人命?此事若非尔等所为,你们何故要半夜潜逃?老子看你们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无须多言,明日以命偿命就是。”
夏翎心中暗暗叫苦,遇到如此痴人,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那顾子晋挨了这一刀,伤势也是颇重,此刻他脸色苍白,显是失血过多,现下莫说是带她出逃,只怕自个也难逃了。
夏翎一时没了主意。
那军官也是铁了心要他们命,天刚擦亮,就命人将他们二人提到了刑场。
明晃晃的铡刀刺着夏翎的眼睛。
几个兵士将他们一步步推了过去。
夏翎贴着顾子晋问:
“你,你不是什么大王么?就没有那个,那个能救命的手下么?”
顾子晋脸色依旧苍白,他侧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若不是因为你,我们沙匪从不与官兵有多余瓜葛,我兄弟们对兵营全不熟悉,这营中驻军少说也有几万人马,想来救我怕是要搭上不少性命,所以我没有传信号与他们。”
“可,可我们眼下都要问斩了。”
夏翎哭唧唧说道。
“那又如何?拿兄弟的命换老子的命,这事老子干不出来。”
顾子晋吐出口中血沫,有些不屑地扫视了四周一眼。
眼看离那铡刀越来越近,夏翎忽然闭着眼睛高喊一声:
“等等,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寿亲王府中姬妾。”
押她的兵士立时就停了脚步,犹豫地看向那黑脸军汉。
黑脸军汉吐了口唾沫,嘲笑她:
“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还真敢说,还寿亲王的姬妾?寿亲王府的姬妾就你这幅鬼样子?真是笑话,若真是寿亲王姬妾为何不在大都?反而出现在这边城里?”
“我,我是被人......”
夏翎看一眼顾子晋,咬牙道:
“你听好了,我确实寿亲王府姬妾,王爷随后就到,我是先行,你若不信,去信一问便知。”
见夏翎如此笃定,黑脸汉子也迟疑了:
“你可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夏翎哪里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一时间额头都急出了汗,那黑脸汉子却当她心虚了,怒喝道:
“死到临头还敢撒谎,简直无法无天,赶紧,行刑。”
夏翎眼见无路可退,只能拼了命一样喊:
“我真的是寿亲王的姬妾,而且是府中宠妾,王爷爱我至深,我告诉你们,若我有什么事,他绝不会绕过尔等。”
顾子晋目瞪口呆看着她一通乱喊,偷偷对着她竖起大拇指。
夏翎不管不顾,继续胡乱喊着:
“寿王爷说过,生与我同寝,死与我同穴,绝不会舍我一人,若他得知我是被尔等杀害,你们,你们人人都要陪葬。”
黑脸军汉见夏翎如此气势,也有些被镇住,他手下一人上前劝道:
“李爷,咱们不若去信问上一问?万一这女子所言是真,我们只怕......”
黑脸军汉不过犹豫了片刻,脸色又横了起来:
“管她是谁,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有什么事,老子一人担着就是。”
眼见这人如此冥顽不灵,夏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且慢。”
一声低沉浑厚的男音从后面远远传了过来。
夏翎猛地睁开眼睛:
真的是封南胥。
他身穿银甲,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着长剑,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夏翎。
虽此处满场都是人,但他就是那么耀眼,让人想看不到也难。
封南胥身旁还跟着罗同和陈福。
夏翎不欲被陈福看见,慌忙将头低低垂下。
陈福军务繁忙,若不是封南胥亲临,他根本不会来此。他本不愿意牵扯到封南胥家事当中,奈何封南胥虽不算受宠,到底也是皇子,他既是提出要亲来寻他什么姬妾,陈福也只得无奈陪同。
陈福指着夏
宠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