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南胥淡淡一笑:
“边成军号称夏家军,如今虽你父亲不在了,但夏帅在时以军纪严明著称,如今夏家军一如既往的勤于操练,作战勇猛,实乃我大魏的雄壮之师。”
“若我能说服边成军收归王爷之用,王爷可愿意?”
夏翎一双眸子亮闪闪盯着封南胥。
封南胥愣住,他当日将夏翎纳入府中,打的就是如此盘算,若不是夏翎意外出逃造成今日局面,只怕他已经设法从中周旋成功。
只可惜现在夏翎已经见到了夏陶,夏陶又对夏翎如今在寿亲王府颇有不满,如今夏家军归顺自己这事,怕是有些难办。
夏翎这提议虽正合他意,但为何,他听着夏翎一本正经同他谈条件,他心中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封南胥心中虽郁闷,面上却不露声色,甚至还适时表示出了一丝欣喜:
“若夏家军有心投靠,本殿自是愿意,不过你父亲在世之时,多次表明夏家军只效忠父皇,不知翎儿打算如何说服陈福呢?”
夏翎对封南胥一字一顿道:
“夏翎愿为王爷竭力促成边成军追随之事。”
“陈福是你父亲副将,乃你父亲一手带出,为人也颇为,哦,忠义耿直,想要说服他,恐有难度。”
夏翎听封南胥这语气轻慢,再抬头看他斜着身子依靠在马车软被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看样子,封南胥对她说服陈福一事,恐是没多少信心。
“王爷,我父亲之死,另有隐情是么?”
夏翎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突然出声问了这么一句,她的声音并不高,却让封南胥身子猛然一紧,他抬起头,目光锐利:
“何出此言?”
“夏翎想问王爷,可愿助我为父平冤?”
夏翎手心紧握,声音有些发颤,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封南胥。
封南胥心思几经回转,他对夏翎原本不过是想纳入府中做个摆设,不想她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贸然出逃后,两人阴差阳错经历这许多波折。
他承认,如今的夏翎在他心中,确是有些不同的。
但说对她完全信任,倾力助她,依他多年养成的性子,实有些难。
封南胥这里百转心思,夏翎也没有停止试探,她知道自己底牌不多,但夏家对封南胥来说,军绝对是很大的诱惑。
若没自己从中周旋,封南胥想得到夏家军的支持,那是相当艰难。
“我们府里出事之时,我曾得一封信,信上说父亲之死另有隐情。”
不知为何,夏翎直觉不能让封南胥知道真正原因,她故意编了一个信的来由。
眼见封南胥没有异色,她继续说:
“那信上还说,父亲之死同罗丞相有干系。我想,若信上所言属实,莫说我一个罪臣之女,便是寻常官员,也奈何不得罗丞相。如此,我若想为父亲正名,也只得求助更高权位者。”
“王爷,我父亲在边成军心目中地位如何,您比我清楚,您觉得,若我以您能为父亲伸冤正明为条件去同陈元帅相谈,是会能说服他呢?”
封南胥忽然抬手,轻轻滑过夏翎脸颊,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如此心计,倒有几分像将门虎女了,呵呵。”
夏翎往后一缩,头垂了下去。
“那罗府同你渊源甚深,罗恒是你自幼定亲的夫婿,罗同与你情同姐弟,你怎会因一封莫名来信就疑心他们?”
“罗丞相在朝中一向支持二皇子,此事人尽皆知,但罗同却在您身边,可见,罗家也不是人人想法都一样的,不是么?”
话音落,二人目光对上。
封南胥一时有些拿不准夏翎如此这样,到底是天生,还是这几日迅速成长?
传说中娇娇弱弱一个闺中女子,怎么会如此通透算计?
盯着夏翎看了许久,封南胥才开口:
“你既如此说,想必也是心中有所筹谋,你且说说是如何想的?”
“求王爷查清真相,还父亲一个清白,只要能还父亲清白,边成军定日后定誓死相随殿下。”
夏翎躬身行了半礼。
“边成军誓死相随?那,你呢?”
封南胥不轻不重问了一句。
夏翎身子一颤,缓缓道:
“王爷,夏翎蒲柳之姿,本就无颜入王府,夏翎愿在王爷大业达成之际归隐乡间度日,绝不会污了王爷眼睛。”
请立侧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