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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然连夜向苏澈递送了苏扶臣回到福元关的消息,并阐明其如今发生重大改变的态度,命人加急送往徽京。
      苏扶臣在翌日醒来后算是情况略有恢复,第一时间向秦然了解如今福元关一带的局势。
      主要向苏扶臣回禀的是此处守将,苏扶臣了解到因有天险阻隔,加上蜀军在此重兵把守,目前看来,陈\/军无处可攻,还算是安全的。但长此以往,他们守关不出,等同于将琢江江北之地拱手送给陈国,十分不利于蜀国边境防线的布置。
      而蜀军也去陈\/军军营附近侦查过,因对方防守严密,他们安插在营中的眼线又被刘礼抓了出来,以至于现在陈\/军中对了几名制定战略布局的主要将帅,其他人对接下去的计划都无从得知。
      这也是两军现在僵持的一大重要原因,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苏扶臣对行军布阵涉猎不多,并不敢贸然给出任何意见,但在听取主将禀告时,他注意到秦然的表情颇为古怪,于是等屏退主将后,他私下问秦然道:“秦卿是有为难之事?”
      房中虽只有他们二人,秦然却仍然十分谨慎,将屋内屋外都观察一遍,确定隔墙无耳后,才走近苏扶臣,略略压低声音道:“确有难事。”
      秦然不是危言耸听的性格,苏扶臣看他如此小心翼翼,料定必然是个大问题,便也正色问道:“请说。”
      秦然眉头拧得紧,沉默着不知究竟在斟酌什么。
      苏扶臣心急但也不曾催促,时刻盯着他,生怕错过了他接下去说的每一个字。
      终于,秦然开口道:“誉城的粮仓有问题。”
      誉城是福元关后最大的一处粮草补给城,关中守军日常需要的粮食、马草都需从誉城运达,秦然敢这样告诉苏扶臣,便是证明其中的问题绝对不小。
      苏扶臣屏息,看着秦然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秦然道:“臣此次除了受今上之命前来福元关代为坐镇,激励军心,另有一桩事务便是前期勘察誉城粮仓。事实证明,多年以来未曾好好清理整治,誉城那些粮仓,竟都是空的。”
      “什么?空的?怎会如此?”苏扶臣震惊道,“孤记得,江源道一道十三府有九府都是皇叔一系的官员,誉城当在其中。”
      秦然缓缓点头,脸色比方才更要沉重,道:“福元关隶属誉城,沉重军队虽不受当地官府管辖,但淮王在军中立威已久,可以说,这里都是淮王的人。臣在燕京时,便听说过有风齐请求拨粮的事,但那并非臣主职,臣无权过问,后头也没再听说相关之事,便以为是风言风语,没放在心上。”
      “风齐不就在誉城边?原也是靠誉城米粮供给的。”苏扶臣道。
      “臣另外派了人道周边查探过,誉城周围几城都出现过粮食短缺的情况,但没有任何一处上报过情况,否则陛下不会全然不提。”秦然道。
      “既然如此,父皇又是如何对誉城心存怀疑,让你去查看?”苏扶臣疑惑道。
      “三殿下可能不知,原本,我军与陈\/军在彭城对峙是不需要向魏国借粮的。但誉城缺口巨大,要支持福元关已非易事,再要往前支撑彭城实在力不从心。淮王一面瞒着陛下从别处调拨粮草,一面不得不暗中向魏国借粮,否则也不至于让陈\/军有机可能,先行截了魏国护送粮草的队伍再乔装改扮混进彭城。”说到此处,秦然又愤怒又无奈,喟叹一声,道,“不知是不是天命遭此大难,丢了彭城,万不能再丢福元关了。”
      “皇叔转调的粮草还没到吗?”苏扶臣问道。
      秦然摇头道:“因是淮王私自行动,他不敢大张旗鼓,加上路途遥远,现在粮草还在路上。但根据探查得来的情况,那些粮草也仅能支撑福元关。现在战事带来的影响已经在关内百姓间引起了不小骚动,加上这些年天灾未断,臣担心的是天灾人祸加在一起,不用陈\/军攻陷,我们就先自己乱了方寸。”
      秦然的顾虑不可谓长远,但眼下并不是跟苏逸硬碰硬的时候,否则苏澈也不至于让秦安暗中调查。
      苏扶臣明白这其中的艰难的曲折,也理解秦然的不易,道:“秦卿是要孤回燕京之后搜查皇叔的罪证?”
      苏扶臣虽然因为政治主张和苏澈背道而驰而拥有了不同的立场,但他们都是蜀国皇室,还是亲叔侄,加上苏扶臣从来宽厚温仁,真要他在这种时候去背刺自己皇叔,秦卿还是没什么信心说服他的,否则也不至于说了这么多。
      看秦卿默认,苏扶臣道:“但现在孤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前线已有淮王和他的手下,况且二殿下也曾言要披甲上阵,三殿下从陈国死里逃生,如果还能得到今上的信任,难道不该专心安内?替今上铲除朝中蛀虫,否则何意稳定蜀国朝廷?如何收复臣心、民心。”秦然恳请道。
      诚然,哪怕一直以来,秦然都保持中立态度,未曾参与过蜀国内部任何一方党派的计划,但面对

第一五二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