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班的男室长由副班长李威兼任。李威身兼两职却有官无威。管谁谁不听,谁也管不了。玉星住宿舍倒减轻了他的负担。他这个寝室的室长就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了。宿舍卫生还可以,每天都有值日生打扫,至于熄灯时间嘛,变化很大。老师们会隔三差五地查一回夜。每到夜里一道道亮光闪过各班级宿舍的窗户时,各班里由春节晚会的喧闹转变成葬礼的安静,有时有些查寝的老师拿电筒来回照照,吓唬一下这些惊弓之鸟也就不去查了,一来二去学生们也就不怕了。
有一次查寝组两个人想搞突然袭击,刚走到前排男生宿舍就觉得好像是下雨了,有水淋到了头上,抬头一看,嚯……好家伙,有个小子蹲在靠窗子的高低床二层往外尿呢,他一边尿一边睡眼朦胧的向后扭着头和宿舍里的同学说着话,查寝老师气个半死,进去之后把他拎了出来……从那以后查寝老师很少搞突然袭击了,他们既要担心从天而降的尿淋到头,又要担心,地上学生们偶尔拉出的屎雷……
这天玉星很晚才到宿舍,宿舍依旧乱糟糟的。窗户玻璃上突然一道道亮光闪过,晁应波忙说:“别说话了,查寝的来了。”宿舍里马上鸦雀无声,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了,不大会儿,宿舍门被“叭”得一下踢开了。
“开门……”,门外传来林永刚的声音,门被踢开了,林永刚与孙鸿阊先后进来。二人满身的酒气,众学生马上乱哄起来。
“我认为是查寝的呢”
“你们干什去了?”
“你小子没脑子还是没鼻子,还用问准是喝酒去了呗”。
玉星大叫到“好了,大家别说话了,睡吧!”玉星实在困了,蒙上头很快进入了梦乡。今天是星期五,明天再上半天就胜利大逃亡了。学生们按捺不住心里的高兴,又说了起来。反正查寝的已经过去了,大家很放心地交谈着。
“这是哪个班,还在说话,给我记下来”,声音从外边传过来,大家一惊,坏了,查寝的真来了!
星期一早上大家都在做广播体操。广播体操还没做完,喇叭里就响起了教导主任的声音:“我讲一下星期五查寝的结果……”不出所料,二二班给列入了最坏的行列。
学生们都散开了,凤翔走过来对玉星说“坏了,玉星,怎么办?”凤翔问这句话的意思是出于对班级的关心。玉星说:“怕什么……”突然一个趔趄差点儿没被一块砖头绊倒。胡华山早已注意了二人的讲话,听到这里转身就走了。玉星顿了顿说:“谁说的谁站出来。”
胡老师站在讲台上,出现了恐怖的严肃,说到“凡是在男生宿舍住的学生都到外边来。”
一些学生,站到了教室外的走廊里,排成了两排。林永刚、孙鸿阊二人也从胡老师面前走过。胡老师瞪了他们一眼,这一眼让两人有些发寒。住宿的学生都出来了。胡老师喊到“林永刚、孙鸿阊你们两个给我过来。”二人怯生生地走到了胡老师的面前。
胡老师大声说“前天晚上八点以后,十点以前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
林永刚低头说“我在教室里学习。”
孙鸿阊附和道“我也是。”
胡老师又大声问“真的吗?”
二人点头称是。”砰砰,二人的胸口重重地挨了一下子。胡老师又问“我问你们干什么去了?”二人都低头不语。
“你们竟敢去喝酒!好吧!不想上就给我回家,搬桌子回家!”
二人不动。
“滚,给我马上滚,快点!”胡老师的声音又加大了些。二人无奈搬着桌子怏怏离开。
同学们看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
胡老师又对站在外边的男生说“昨晚谁在宿舍说的话,谁说的?”
住校的男生们没有反应。
“谁?每人回去拿张纸写上……。”
每位在宿舍里住的学生都去屋里拿了笔和纸出来。
“写!大家都写,不用署名。”
每位同学都开始写了,墙倒众人推,林永刚、孙鸿阊这一走就成了替罪羊。大家都写上了他们的名字。同学们写完后交给了胡老师。胡老师接过后都当场查阅
(29)祸起宿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