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宣凝很想说不用了，她不爱看这些。
可谢衡的一双眼里盛了太多期待，如同一汪月下的清泉，让人无法说出任何一句令他失望的话。
“其实这里确实不太合适，咱们一起去书房看吧。”
宣凝动作利落地合上书，红着脸拉他跑出厅堂。
宋氏只当他们又有悄悄话要说，并不在意，自顾自修剪起厅内的几盆花。
耶律玟在一旁拎着水壶提着篮子，站在半丈远的地方看着她上下翻飞的手。
到了书房内，为避嫌宣凝还是开了窗，让外头的日光照进来。
扫洒的丫鬟小厮虽会路过，却都守规矩不会随便往里看。
谢衡在她身侧坐下，见她纤手抵在书封上迟迟不翻开，犹疑地问：“阿凝不想我同你一起看？”
宣凝现在恨不得把昨天口嗨的自己揪出来揍一顿。
这东西，一男一女，怎么一起看嘛！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宣凝尽量笑得不尴尬，抬手翻书，从第一页的插画看起。
宣凝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再看第二页的文字叙述。
很好。很具体，很形象，很生动。
再翻第三页——
宣凝翻不了了。
她想合上书，找到个借口回头去看谢衡，却见谢衡的视线始终不在书上，而在她身上。
触及到她的目光后，他才欲盖弥彰地将视线重新落在书页上。
那书页就像生着烈火，将他的眼角眉梢越灼越红。
虽然昨天已经看过一遍，但谢衡只是看而已，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今天宣凝就坐在他身侧，已比一切文字与图画更直接有效地勾起他心头的欲。
书上的这些，只是把某些猜想变得更真实可触了点。
他一直攥着她的一只手没放，指腹有意无意轻轻磨着她圆润的指甲。
宣凝莫名觉得他在挑逗。
但他端的是君子如玉的姿态，除了泛薄红的脸颊与两耳，看起来与平时无异。
“这种东西嘛，好虽好，不可多看。”宣凝一本正经，合上书页，“一次看两三页就够了。”
宣凝绝不会想到昨天他一连翻了二三十本。
想起自己昨晚的行径以及刚创作了个序言的话本，谢衡心跳如鼓。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禁忌背德又逾矩的事。
只顾着给宣凝一个她喜欢的东西，只想着要比过一切给她送书的男子，他就做了两世几十年都从不敢做的事，触碰到了他从未想过的禁地。
翻看这么多禁书，还堂而皇之地要去写……原来他内里，本就不是什么太纯粹的人啊。
譬如对宣凝，从一开始，他就忍不住接近她。他对她，始终都有无法宣之于口的欲望。
他像偷腥的猫，已经在这条并不怎么光明的路上越走越深了。
还是说，他对这领域其实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作为勾着他往这条路上走的鱼儿本身，宣凝察觉了他眼底浓浓的欲色，以及掌心的温厚力道。
真是的，明知道自己作为男子看不得这些，他还这么固执地要跟她看什么呀？上次中春日散的事，他都忘了？<
第82章 你是不是想亲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