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望着慧阳盈盈红肿的泪眸，邹临渊却难以说出口了。
但他知晓，他必须说。过了今日，真的再不会有机会了。
最起码，他要她知晓他的心意，告诉她，这世上并不是没有人爱你。
有一个人，已经默默地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向往那只蝴蝶很久很久了。
他努力地去追，只想和她一起在春日里共同盘旋，却被凡尘俗体所累，只能仰望着她一步步离他飞远。
而今蝴蝶要彻底飞走了，他终于有最后一次立在蝴蝶的对面的机会。
他要告诉她，她一直是他心里唯一的一只蝴蝶。
最惊艳也最脆弱。
他爱而不得。
“臣爱慕殿下。”
视死如归般，他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慧阳彻底怔住了。
她放下了那只在不停揉眼睛的手，睁着大大的湿润眼眸，茫然又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她一动不动的样子，似在询问他的下文。
可平时文思如泉涌的状元郎，说完这句话后，就缄口无话了。
明明来之前他有好多话想说。
但似乎只此一句，便抵得上千言万言。
邹临渊轻吐口气，如释重负般地苦笑道：“殿下大概不信，甚至会觉得臣很可笑吧。那殿下就把方才的一切都忘了吧，忘了臣来过。”
他躬身行礼，不舍却不得不决绝地转过身。
“等等！”
邹临渊的脚步顿住了。
慧阳的声音里带着哭后的沙哑和温和下来的轻柔：“……你把话说明白。”
邹临渊背对着她垂下眸。
在慧阳还是有些模糊的视线里，他的背影此刻带着些微的青涩感。
她不由还是回想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
她努力地想。
……回想失败。
最近最近，恐怕也是在郊外那次吧？
当时她心情糟糕透了。
好像还很同情他要被宣怡缠身来着。
他说他爱慕她，难道就是从那天起吗？
她明明也没对他说什么不得了话，做什么不得了的事啊……
&
第137章 他怎么会喜欢上她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