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这么喜欢我？”慧阳不自觉地将耳畔几缕碎发往后捋了捋。
从前不是没有人对她说过爱慕之类的话。
但只要细细想他们的目的，看他们的家世背景就知道，没什么真心。
而且实在没几个配得上她。
邹临渊轻轻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早些说呢？”
邹临渊只是轻轻摇了下头。
“先前殿下，连臣的名字都不记得。”
慧阳望着他一点点黯淡下去的眸，这才从猛烈的心跳里稍稍冷静了下来。
下一刻，无限凄凉重新包裹住了她的全身。
炎热阴湿的夏日里，她的手脚开始发凉。
一切晚了。
他中了状元，她也被定了亲事。
即便有情，也全无可能性了。
邹临渊比她更清醒。
“臣已经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谢殿下……肯听臣说这些无用之词。”
他的呼吸在发颤，似搁浅的鱼在艰难吐息。
他躬身行礼，一步步往后退：
“愿殿下三春无霜，严冬不寒。”
“愿殿下无病无灾，事事无忧。”
“愿殿下……得一良人相守一生，不负韶华。”
明明彼此都知道这样的祝愿有多难实现。
是奢望。
退离拐角处的墙面，邹临渊再度转过脚步往人群处迈。
“本公主没让你走！”
慧阳在他身后大喊了一句。
邹临渊的脚步慢了一瞬，但仍未停留。
能让她知晓他的心意，他已经无憾了。
何必再挣扎奢求？
“本公主让你停下！”
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慧阳大步朝他迈去，踩脏了长长的华丽裙摆也顾不上。
兴许是不得不接受命运的悲苦与委屈，兴许是太晚得知他心意的悔恨与遗憾。
她只想拽住他。
当邹临渊被那只冰凉的手拽住衣袖时，感受到她拼命却依然绵软的力道时，步子不得不停下了。
他不忍她这样。
慧阳扯着他衣袖，立到他面前，娇颜上残留的脂粉像小巧糕点上敷着的薄薄糖霜。
她定定地看着他。
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冲动与笃定：“你既然喜欢本公主，那本公主也喜欢你。”
邹临渊豁然抬头。
“你不信吗？”
她似在与命运赌气，松开他袖子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但也握不住。读书人的手太修长，她的手与之相比太小。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指下他微微颤抖的皮骨。
邹临渊艰难道：“殿下是在骗自己吧。何况就算我们两情相悦……”
“和亲是他们决定的事。”慧阳的眼泪又在掉了，眼底是凉凉的笑意，“嫁给谁，我要自己决定。”
邹临渊尚未反应过来：“逃婚？”
慧阳再度落寞地垂下眼睑，也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我若逃了，我们会死，大周的百姓也会遭殃的。”
她认清了自己公主的命运。
那是她逃不开责任的束缚。
但她不认自己作为女子即将面对的命运。
“你过来。”
慧阳的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邹临渊抬眸，看着她浅淡的瞳色中溢出清冷
第138章 她根本就不会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