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王府便给你解释过,清歌你要信我,我们说好要相互信任的。”凤玄凌着急大喊解释,不想她误会,他不是为了什么天命之女才娶她,他爱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她却装作不认识他,他这几日有多伤心、多绝望。
“就算你开始不是那又怎样,难不成后面没想过。”
听出沐清歌的怀疑,凤玄凌红了眼眶,她怎么可以怀疑他的爱呢!爱她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只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
沐清歌转过身,虽泪流满面,却面色冰冷、眼神刺骨的对着他,他从未见过沐清歌这样的眼神,仇恨占据她的内心,一步步靠近他,冲击灵魂的拷问:“你能保护我吗?你可知我经历了什么,我眼睁睁的看着才出生的儿子死在我面前,我无能为力,救不了他。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流着血,我夜夜都在梦见他,可我却在这可怕的皇宫、被噩梦吓醒也不敢出声。”
一字一句,如针扎、如刀绞。
正如对他独白所说,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你所受的苦,他们或许会同情,会搓叹,会旁观,却永远不知你的伤口腐烂有多深。
凤玄凌泪流满面的上前将他搂进怀里,内心极度的自责,自责为什么当初没将她和孩子一起带走。
沐清歌激动的大哭、大喊,嘶哑的声音刺穿凤玄凌的耳膜:“阿月、皇祖母,儿子…,只要我一睡着,她们便会血淋淋的出现我的面前,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们,可我我救不了、救不了。”
凤玄凌内疚的搂着沐清歌,泪如泉涌,他的心里同她一样悲伤、心疼。
沐清歌将他推开,抹去眼泪:“你走吧!我们不可能了,在也不可能了。我是西楚皇后,你是天启辰王,我们再见便是敌人。”
沐清歌说着最不想说出的话,这是她前世今生对她最好的、拿命爱她之人,她也深爱他,可她不敢。
凤玄凌摇头,伸手拉她,沐清歌拒绝躲开,她居然说他们是敌人,凤玄凌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碎的声音。
发出心底最深处的声音,极力挽留:“清歌,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沐清歌摇着头,爱的越深,越是绝望:“我以后再也不能有子嗣,我同你没有可能了,你的沐清歌早在离开天启的时候便死了、她早就死了,如今你眼前的叫青颜、西楚景皇后。”
凤玄凌眼睛充血,不知是悲伤还是害怕:“不,你是我王妃,我的妻子,你就是沐清歌,你拔去手枪,我以为你会以身犯险,我着急了,害怕了。清歌、你要江山我给你打,你要报仇我来报,不要留在这里,跟我回去,好不好。”
紧紧的抱住她,生怕一松开,便抓不住。
沐清歌竭斯底里嘶喊:“是吗?我是你的妻子,你有下聘礼吗?你有亲手写婚书吗?亲自迎亲吗?祭拜拜天地吗?没有…”
然后指着地上躺着的西景王:“可我同他有,我们祭拜过天地的,全城百姓、文武百官见证,他亲自迎亲,亲手写的婚书。我如今是他的皇后、西楚的景皇后。”
凤玄凌的心从来没有这般疼,像要撕扯出来一般:“可我们行过夫妻之礼,有过孩子…”
沐清歌推开他,泪流满面的打断他,嘶喊:“别给我提孩子,他才出生三日、三日。就死在我面前,血淋淋的死在我面前,七孔流血。他已经死了,在没有孩子,世间在没有凤玉?了。”
凤玄凌摇头:“不、不”
“至于夫妻之礼,你要想。多的是女人愿意,我都不计较,你还在乎吗?什么云侧妃、张侧妃、李侧妃你要多少个找多少个,以后再无干系,你我一刀两断…”字字扎心,定力再好也压制不住逆血上行。
凤玄凌颤抖的掏出贴心珍藏的荷包,里面装着他们的结发:“我们是结发夫妻。”
看着那个有些旧了,还稍微变色的荷包,许是他常常拿出来看,沐清歌心如刀割,语言决绝。
“呵呵,忘了我吧!我们不是了,再也不是夫妻了。”哭着冷笑过后,沐清歌抽出他的剑,割掉自己一缕青丝,丢在地上。
凤玄凌捂着胸口连连后退,摇摇晃晃的吐出一口血,怀里的小人书滑落,可他觉得呼吸都困难。
一百零二章:伤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