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彩衣的几句话,许柏言心里直打鼓。
“诶,适才我穿着戏服呢,她未必认出我来。”许柏言自我安慰的转了身,看着彩衣道:“我换了衣服再说!苏谦瞅了眼外面,杨清语坐在二楼,楼下有什么不在人家眼皮底下啊!只是他打定了要看热闹的主意,憋着笑坐在一旁不做声。
许柏言换上衣服刚要出去,便被彩衣拦住。“你就穿着这大公鸡的衣服出去啊,万一被你夫人瞧见,怕是要罪上加罪了,到时你膝盖受的了吗?”许柏言闻言摸了摸身前的大公鸡,心中急成一团,随即反应过来彩衣的话,不由的装腔作势的挺起胸膛:“咳咳,这与我膝盖有什么关系呀?”
“头顶砖头跪床前,自然是用膝盖跪的呀!”苏谦阴阳鬼泣道。许柏言一听小嘴鼓了鼓道:“这是从何说起,根本没有的事情嘛,咳咳,你们道我怕她?我怕她做甚?”
“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了,你家夫人还在二楼捏。”彩衣扯了扯许柏言的衣袖。
“诶,在二楼有何惧?慢说她不在我跟前,就是在我眼前,我也不怕呀!”许柏言很豪气的甩着袖子转了身,轻轻拉开帘布弓着身子走了出去。
“许夫人,你看,许公子。”灵儿很高兴的指给杨清语看。杨清语淡淡的往下瞥了眼便将目光收回,很淡定的看着台上的人唱戏,人前她给许柏言留面子,可不代表人后她就没招了。她以往很排斥看戏,如今静下心来也觉得旋律甚美,尤其是台上的花旦,那个小碎步走起来很漂移,很美,所以,一切都等她看完戏再说。
苏谦稍稍掀开帘布,见杨清语稳坐在二楼,不由的吃惊点的看向旁边的彩衣道:“这杨清语是瞎子还是傻子?坐那么高,竟然看不到许柏言?”
“许夫人聪慧的很,想必故意放柏言走的。”彩衣说罢便转了身,许夫人的定力果然很强悍。灵儿站在杨清语一旁很疑惑,明明看到许公子,为何还坐着此处呢?
“好!”台底下的人纷纷叫好,台上的人微微施礼便下了台。
戏结束了,杨清语才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起身去了后台。
“许夫人。”彩衣满脸笑容的出来相迎。杨清语也含笑的寒暄道:“彩衣姑娘,久违了,一切安好否?”
“一切都安好,夫人请!”彩衣说着便掀开帘布请杨清语进去。苏谦实怕见到杨清语盘问,趁乱逃了出去,杨清语照样佯装看不见,始终面带微笑。彩衣提着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杨清语道:“夫人,请喝茶,暖暖身子。”
“多谢了。”杨清语接过茶杯放到茶几上道:“适才在二楼看了一会子戏,实在觉得好听,不知道彩衣姑娘还收不收徒弟?”
彩衣一听,稍稍一惊,随后忙道:“夫人要学,彩衣自当倾囊相授。”
“如此,杨清语见过彩衣师父。”杨清语说着便起了身,微微下蹲施礼道。
“哎呀,夫人,不必如此。”彩衣连忙起身相扶,“但不知道夫人想学什么角色?”
“恩,我家相公学的生,那我便学旦吧!”杨清语含笑道。
“好,我每日黄昏空闲,夫人可以前来学戏。”彩衣心中很是疑惑,这位讨厌戏曲的许夫人怎么突然要学戏了?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杨清语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就这般定下了,现在就不打扰了。”
“许夫人,慢走。”彩衣闻言连忙起身相送。杨清语出了茶馆便往苏府而去,思妻甚重的许柏言抱着女儿站在苏府门口翘首以盼,可站了许久也未见自家娘子的身影。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好不容易飞出牢笼了,干嘛还用计把你那娘子给激来?”苏谦搓着手看着许柏言,见他好了伤疤忘了痛心中十分鄙视。许柏言闻言瞥了眼苏谦道:“你懂什么,跟相思苦比起来,我宁愿她管着我。”
“呵,到时候被训了,你可别来找我哭诉!还有,以后出府,不要同我一起,我实怕被你牵连挨你家娘子讽刺。”苏谦说罢便转了身,杨清语估计也快回来了,他还是早撤比较好。
许柏言闻言怒了:“站住,你身为大学士,怎么这般没有义气?再说,我家娘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她对你凶过了?”
“那倒没有,可你家娘子笑里藏刀,一说话笑眯眯,浑身都是冷气。”苏谦白了许柏言一眼。
“什么话呀,天气冷推我娘子身上干嘛,我家娘子明明很温柔。”许柏言抱着女儿瞪着苏谦。苏谦一听,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摆了摆手道:“不跟你争了,我得回屋,你就等着你家娘子回来好好对你温柔一番吧。”
许柏言闻言心中直打鼓,嘭嘭的响个不停。他不确定自家娘子到底认没认出他来。“啊,啊!”小絮儿张着嘴,两只小眼一直盯着自家爹爹看,偶尔嘴角微微上弯,笑的特别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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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秋后算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