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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少年一怒,气吞千里如虎[1/2页]

莫道别离 提莫酱多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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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将军,前方谷地发现敌军探马,已被我方惊退。”
      “薛霸将军到哪里了?”钟夜白的嗓音低沉,威严如山。
      “回将军,晨间在五十里外,见到了薛将的哨探,应该马上到了。”
      钟夜白蹙了下眉头,道:“那便不等了,众将听令!”
      “属下在!”一众精悍将领上前一步答道。
      “刀盾营分出一部五千人交由古野辖制,余下另一部在前冲锋,长弓营居中策应,铁枪营护卫两翼。限你等半个时辰,攻下山门!”钟夜白说罢,转向身侧立着的青衫儒士道:“古先生,你留守此处策应全场,薛霸所属到达之后,也暂时由你辖制。”
      “定南将军放心。”那名唤古野的文士向钟夜白微微躬身,微白的面庞上自信淡然。
      “好!有古野先生在,我自然是放心的。来啊!擂鼓,三通鼓后,随我出发!”
      战鼓在这片应该平静了很久的谷地轰然擂响,近一万五千人的庞大阵列在各营统带的指挥下迅速调整阵型,激起尘烟漫天。刀盾营的硕大铁盾在阳光下熠熠发光,长弓营的弓手虚引弓弦,目光掠过刀盾营紧紧盯着前方,一旦那里有任何敌人出现,都将用手中的漫天箭雨将之变成死地。银枪白马的钟夜白立在阵前,将手中银枪向上高高擎起,惊人的膂力之下,沉重的银枪在枪尖处汇聚的寒芒纹丝不动。战鼓声蓦然加快,一万五千人的军阵中,滔天的气势在疯狂累积。
      “到了!”钟夜白爆喝一声,长枪向丛极山方向横指。
      “杀!”震天的巨吼声中,军士迈动坚定的步伐,整个军阵如上古巨兽一般缓缓启动,要吞噬沿途遇到的一切。
      丛极山这代山主,望着山下的庞大军阵,紧张的咽了咽唾沫,看了看身旁的白衣男人,欲言又止。
      “山主莫怕,他们打不上来的。”那白衣男人轻笑一声,安了安丛极山山主的心。
      “全凭星使做主。”丛极山山主深深地鞠了一躬。
      ……
      安静。
      异常的安静。
      钟夜白耳中虽然充斥着步卒行进时的震天脚步声,但对于这个战场而言,还是太安静了。
      已经不远的巨大山门,被浓厚的雾气罩着,看不清里面的样子。但钟夜白从军多年的直觉,那里的安静让他有一丝不安。
      他高抬起手,传令兵迅捷的挥舞令旗。庞大的军阵缓缓停下。
      钟夜白全力驱动成海境修为,竖起耳朵听着耳边的风声。还是很安静,安静的让人有些害怕。渐渐的,耳边的风声中开始出现轻微的马蹄声、人与马的呼吸声。这些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几乎如惊雷一般在钟夜白的脑海中炸响。古井无波的面容终于悚然变色!
      “有埋伏!”钟夜白终于确认了自己心中的担忧。但他不敢慌乱,军阵之上他就是将士们的军魂,如果他乱了,那万事皆休。
      钟夜白向手下传令兵道:“收缩阵型,准备防御。”传令兵依言照做。各营统带都久经战阵,知晓应是有突发情况发生,迅速做出了反应。几乎铺满半个谷地的军阵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收缩。
      然而,还是晚了。
      山门左近的雾气中,一匹蒙着深色皮甲的军马从浓雾中探出马头,然后是第二匹、第三匹……不计其数的陌生骑军从雾气中杀奔出来,马上的武士以兽首附面,腰挎弯刀、手持长弓,冷淡的眸子中看不出仇恨与杀意,能看到的只有淡漠——对剥夺别人生命或被别人剥夺生命的淡漠。
      “虎豹骑!”钟夜白一眼就认出了这支可怖的轻骑兵,“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此刻不应该在翰北草原上吗?他们如何能不声不响的跨越这几千里的距离?海路不可能,各大港口甚至绝大部分海疆都在福伯的掌控之下,钟家的云鹰在各个港口重点监控,这么多的草原人万无可能悄无声息的来到宛州!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钟夜白死死盯着已开始冲锋的虎豹骑,心中突然有了一点明悟!“是中州!中州白氏!只有他们才可以放出一条路让这些草原人借道中州的疆域来到宛州。如此大规模的兵力调动,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所以一定是分批!并且历时很久才会达到如此大的规模。”
      “他们真是好胆!”钟夜白狞笑出声,再不思虑虎豹骑为何来到此处。但在他心中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仇恨的种子。
      虎豹骑冲锋的阵型在长弓营的箭雨到来前,如急流之水遇到巨石一般向左右分散,一分为二。绕着宛州军收缩完成的军阵急速奔跑。
      “嘣!”几乎是同时,虎豹骑以手中长弓完成了第一轮抛射,五千虎豹骑射出的箭雨落在军阵之上,激起了大片大片的血花。处于军阵中心的长弓营,瞬间出现了大片大片的伤亡,侥幸逃生的长弓营军士也被激起了血性,不再躲避箭雨,擎起手中长弓,向高速奔跑的虎豹骑射出了复仇的箭,只是收效甚微。
      “嘣!”又是一轮劲射,羽箭紧贴着地面如过境蝗虫一般激射而至,外围的刀盾营正拼命的高举手中盾牌护佑着左近的袍泽,失去盾牌保护的身躯被高速飞来的羽箭狠狠贯入,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咄咄声。
      仅仅两轮齐射,虎豹骑损失不过百人,而宛州军的军阵中已经伤亡了十之二三。受伤的宛州军死命的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出声来,而侥幸活命的一双双虎目满布仇恨的望着那支在阵后重新汇合的仿佛来自地狱的骑军。
      他们不怕死,但他们不想死的这么憋屈。
      远处驻守的刀盾营见战场中突然发生的变故,惊呼之下就要组织麾下士兵前往救援。
      “不许妄动!”一身青衫的古野紧盯着战场上的惨状,语气平静的说道:“不能去,去了也是送死,那是虎豹骑,所有天下步军的噩梦!”
      “可是,钟将军马上要撑不住了啊!”留守的营统带已经急的快哭了出来,但古野就是不为所动。
      远处的战场上,虎豹骑已经开始了第二轮绞杀。钟夜白长枪一振,磕飞射向他的羽箭。目中的凶焰喷薄,六境修为全力运转之下气海翻腾,隐隐有一巨大旋涡在气海之中成型。他弃掉战马,几个腾跃杀入虎豹骑的军阵之中,长枪如龙一般翻滚吞吐,生生以一己之力将高速骑射的虎豹骑滞了一滞。
    

第7章 少年一怒,气吞千里如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