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攻,你可知得消耗多少兵力,多少士卒!”
说罢,谢听书也不再理睬这副将,拿出备用的兵符,高声喝道:“全军听令,杀!”
一瞬间,这些刚刚还懒懒散散的黑骑顿时变得军容整肃。
两万余人手执刀枪,望着那生起篝火的剑庐。
青衫白袍,并坐在篝火之前,都染成了血衣。
“咳咳……咳。”年轻人重重咳嗽几声,嘴角满是血,老人微微眯眼靠在一侧,仿佛有些疲惫,两人都已力竭,即便此刻这众多黑骑逼近,却也是难以动弹。
“小子,挺能杀的啊。”老人嘿嘿一笑,一点没有任何惊慌神色,只是偏着头看着那不断咳嗽的年轻人笑道。
“不如师叔您杀的多。”年轻人也是笑了笑,两人就坐在剑庐内升起的一团篝火之前,静静等候着什么。
“师叔?”他唤了一声。
老人侧目而视。
“咱们再冲杀一阵?”他再次问道。
老人点了点头,亦如他战前所说:“好。”
真武剑出鞘,老人取下挂在墙上的剑匣。
不甚悲壮,却是要去赴死。
堪堪踏出剑庐一步,那另一侧山上却忽然传来鼓声阵阵,两人回头,众多黑骑回头,谢听书也回头,只见在那山头之上,飘扬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魏字,看起来约有四五万人,每人都身着金色衣甲,正是那支皇权特许而下的新骠骑营的步卒,为首站着一个相貌平凡的中年汉子,却正是那谢听书帐下的侍卫。
年轻人望着那中年汉子,却是觉着有些熟悉,半响半响,他愣了许久,终于是断断续续的艰难开口,用尽浑身力气,喝问道:“可是魏民?”
“原骠骑营西军都尉兼军中司寇魏民,见过秦校尉!”魏民站立在山头,看着这个已经认不出容貌的骠骑营校尉秦墨,咧嘴一笑。
骠骑营的都死了,可还有他活着,只要有人活着,骠骑营就还在。
“请秦校尉下令!”
魏民高举着新骠骑营的令符,满脸都是灿烂的笑意,谢听书不知道的是,什么所谓的皇权特许,从这方令牌的到来,就一直是一个谎言,这不是什么新骠骑营,而是这些日子来,那当年被他一把火烧死在古陶山下的骠骑营遗党,而朝中所谓的新骠骑营,早在来广陵的路上,就已经被这只全由江湖绿林草莽组成的‘骠骑营给屠杀的干干净净。
陈长庚看着上方五万余人,不由看向秦墨,笑着打趣道:“小子,势力挺大嘛。”
身着青衫的年轻人报以一笑,回头看向山上的魏民,一手举起沾满鲜血的真武剑,沙哑着嗓子怒声喝道:“杀!”
“杀!”
山上五万人同时嘶吼咆哮,这里有的是曾经秦府的家奴,有的是崇敬骠骑营的草莽,有的则是那次不曾出征的骠骑营旧部,但无论是谁,他们此刻,都是这支旧骠骑营的一份子。
第25章 此去广陵招旧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