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药。”那里不好多提,刘妈说得比较隐晦,稀里哗啦地塞了她一堆。
小仆人听得懵懵懂懂,接得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抱住了这堆,刘妈又塞了一瓶东西给他,“这个……”
“哎不对。”刘妈想了想,还是把东西收了回去,“估计少爷也用不上。”
小仆人盯着小巧的蓝色西药小瓶,疑惑地眨了眨眼,“喝的吗?”
“喝?”刘妈似笑非笑,“沾几滴你命就没了。”
小仆人吓得脸色一白,“——蟑蟑蟑螂药?”
刘妈“扑哧”乐了,“这……少爷真要用的时候再说吧。”
小仆人张了张嘴,原想说自己屋里没蟑螂,但话到了嘴边又憋不出来,只瑟缩地离那瓶药远了点。
她以前在乡下时常见交不起租的工人喝蟑螂药自尽,那些人都是苦命人,生前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死之后更没个人样,脸色青白,死鱼一样翻着白眼珠被抬出去。
碰不得那药,可千万别摸错了。
小仆人暗暗提醒自己。
刘妈说她可以在屋里多睡一会儿,小仆人被屋里男人残留的冷杉味熏得脸热,又被蟑螂药吓得一跳,此刻半点睡不着,抱着那堆药回了自己屋。
“哗啦。”药罐歪了两个,小仆人连忙扶好。
她还真不知道刘妈给自己这些药做什么,但池少爷昨天要她这么说,所以现在接下后,便闲在了一旁。
接着,她盯着药发起了呆,脑子里胡思乱想些东西,偏控制不住脑瓜子,总忆起男人的声音和咬自己嘴的温热。
【“夫君,相公,还是……哥哥。”】
【“你怕的——我都会。”】
【“错了。”】
【“碰过哪里?”】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磁,咬上她耳尖,刺得小身板一软,整个人麻酥酥地没了劲,往对方怀里滑。
“……啊!”小仆人惊了下,双手抬起捂住了烧红的脸蛋。
她想捂耳朵,眼睛里仿佛还有对方的影子,她想捂眼睛,耳朵里又是对方的声音……糟透了。
半晌,小仆人揪着刚换上的新衣服,连桌上喷香的稀饭和馒头都不想吃,委屈地缩成了一小团。
——纵然再不愿意,她还是换上了刘妈给的衣服,成了“少爷的人”。
“我只是出了趟远门,这……”清晨回来的池泽笙抖了抖脱下的绒衫,干笑道:“怎么像翻天覆地一样。”
几个丫头苦着脸,其中一个眼睛都哭肿了。
院子里其他长工短工窃窃私语,待他视线转来时,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刘妈倒是欢天喜地忙上忙下,连话都顾不上跟他说,跑得直喘。
而他的弟弟,竟然是从客房起的。
……虽然看到他时,还是那副无甚表情的模样,叫人摸不透情绪。
「少爷x小仆人」1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