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不对赶回来的慕蹊,一进门,便看到岁枯拿着剑捅入了封寄体内……
个屁啊!
应该说,慕蹊一进门,便看到药鬼谷内的弟子虎视眈眈的看着小岁枯,利刃相向;而人群中央的小少年,眼眸里盛满了委屈与无助,只能拿着一把玩具剑可怜兮兮的反抗,却犹如蚍蜉撼树。
世人狰狞犹如恶鬼,全世界都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欺负了她的男孩。
慕蹊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本来嘛,她和大人一个做衣服,一个看美人,和和谐谐,安安稳稳的。再聊一会天,明天就能够奔向美好新生活了。
结果突然间被人叫出去不说,还被人越带越偏。慕蹊察觉不对想问领路弟子些什么,却发现她施展轻功一溜烟跑得飞快。
慕蹊眉心一皱,她本以为这个弟子是闯谷的可疑人士,想要运功追上去。可在她联想到下山时静谧的树林,和那人脸上无意识的闪躲时,哪里还联想不到自己是中了调虎离山计呢。
慕蹊当即转身,调转全身的内力飞快往回赶。
大人……大人他还一个人在屋子里。
纤细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掠过树林,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迷药味和猛兽酣睡时的鼾声,慕蹊心中的不安又扩大了几分。
等慕蹊穿过围在她屋子旁的“人墙”,急匆匆进了门,便看到小岁枯将手中的宝剑恶狠狠的捅入封寄的胸膛。
以及察觉到自己出现时,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
还真是蓄谋已久啊。
“岁岁儿……”慕蹊的声音有些暗哑,看着眼前小岁枯犹如困兽之斗的决绝模样,心脏一阵抽痛。明明自己也在这里,怎么还把大人搞成了这副模样?
对不起,都是她的错……她不该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的。
“把剑放下……”剑开了刃的,那么锋利,伤到自己怎么办?
察觉到慕蹊靠近的时候,小岁枯整个人就僵住了。
无论是封寄叫嚣着“看啊,计划成功了,你这层无害的皮囊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吧,你就是恶魔,暴露本性吧”的传音。
还是谷内弟子此起彼伏叫喊着“杀了他,为谷主偿命”的声音,都自动被消音了。
逃……逃开这里,这么恶劣的一面被她看到了,她会讨厌自己的……
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就不会看到她厌恶的眼神了……
“岁岁儿……把剑放下……”
少女以往娇软的语调有些暗哑,但依旧如同刺破黑暗的亮束,让他从虚无的、站不住脚的空洞中找回了一些实感。
可随机而来,又是铺天盖地的委屈。
为什么要我把剑放下,是不是她也相信了丰禾子死了,还是自己杀了他的鬼话?还是说她看到我伤到了这个讨厌鬼不喜欢自己了?
可是是那个讨厌鬼先冒犯自己的,进了属于自己的地盘,肖想你、觊觎你,还说你们婚期将近……
难道说你真的喜欢他?!
我才不要!我才不要把剑放下,我才不要让自己陷入被动无还手之力!
我才不要你喜欢那个讨厌鬼!
干脆,杀了吧!
都杀了吧……仅剩她一人就好了……
可是……
小岁枯委委屈屈的抿了抿唇,一想到自己这样做,慕蹊看自己的眼神,就心痛得不能自已。
双脚聚集了些力气,小岁枯握紧剑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既然下不去手,那就躲开吧……
此去一别,他再也不能腻在慕蹊的身边,无忧无虑的喊她姐姐了……
也好……好过看到她也和别人一样,满脸厌恶的叫着他怪物。
“岁岁儿……”慕蹊喊他的声音越发遥远,小岁枯却越走越快,直到声音消散不见。
“岁岁儿……”
慕蹊越喊,小岁枯跑得越快,几个纵跳,彻底不见了人影。
慕蹊下意识的运功去追,却被谷内弟子拦住了脚步。
唔,或者说,看到那些弟子带着利刃想要去追岁枯,被慕蹊拦下来了。
“师姐,您这是……”跑在最前面的小弟子沉不住气,率先发难,“难不成您要阻拦我们去追杀害谷主的凶手么?”
“杀害?”慕蹊感觉有些好笑,谁杀人?杀谁?
大人么?怎么杀?分身术么?
慕蹊眉毛一挑,“师父遇害,我怎么不知?”
“既是遇害,那尸首又在何处?”
“这么大的事情,我作为首席弟子被你们蒙在鼓里,一概不知,却堂而皇之的夜闯竹屋,要缉拿我的客人,药鬼谷弟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辨是非了?!”
那小弟子本就只看到案发现场的一滩血,什么过程、什么结果全然不知,刚刚那么振振有词的诘问,也不过全都是来的路上道听途说的。
如今被慕蹊这么三连问,一时间被怼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师姐莫恼……”另一个看起来稍大一些的弟子连忙站出来打圆场,朝慕蹊行了一礼后道,“吾等并非有意欺瞒师姐,而是那岁枯与师姐交往过密,吾等怕打草惊蛇。”
呵……这话里话外的,都认定大人是凶手了呗……
“既然你们也知道岁枯常与我待在一处,那他可有作案时间?”慕蹊的语调带上了几分严厉,“你们是想说岁枯他有分身术,还是想说我也参与了谋害师父?”
“弟子不敢!”那小弟子瞬间跪下行礼。
慕蹊身上散发的气场太过骇人,周围的小弟子们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四周静谧无声,就连风声,也识时务的不曾带动树林,哗哗作响。
越是寂静,人心中的恐惧越是被激发出来。自己为什么会想不通去拿一件不确定的事情触首席弟子的霉头,什么事情都没有求证,自己为什么像是被洗了脑一样,认为这就是对的?
除非……有一个觉得能够让人信服的人在不断的引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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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想离开我?做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