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翠翠擦了擦眼泪，嘴唇颤抖，喘口气继续道：“这还不算。小姐刚小产，那小妮子就跑来炫耀，还说自己正得宠，早晚也会怀孕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生出长子，那小姐这当家主母的脸往哪放？小姐……小姐整日以泪洗面，加上那马槽良和小妾时不时的来气她，小姐的身子就一直不见好。后来好不容易好些了，大夫却说……小姐以后再也无法怀孕了……”
宁懿心中了然。受伤流产，本就伤及了根本，再加上小产后没有得到好的疗养，又长期郁结，怒而成结，久痈不散，气血亏损，能怀上就怪了。
“所以你家小姐就干脆让那些小妾都怀不上孕了是吗？”宁懿道，不是询问，而是以肯定的语气。
林氏估计没有对马槽良直接下手，否则也不会对时花灵嫁过去那么敏感。
若马槽良不行了，不管他娶什么女人，都不会有子嗣，林氏就算再忌惮时花灵也无需担心自己的主母之位。
可若是以后时花灵怀了孕，她却多年无嗣，时花灵又是丞相的女儿，那马槽良便随时都可以休了她扶正时花灵。
毕竟主母不能生育，马家不能永远只有妾氏生的庶子，早晚也要有嫡子来继承家业的。
而毒害时花灵，难度可就比那些小妾要难多了。且一旦暴露，丞相那边她根本就不好交代，搞不好还会累及家人。
所以林氏这次才会闹得那么狠。
马槽良应该也是知道了真相，所以才会痛下杀手。
“其实，其他妾氏以前也怀过孕，只是都没有保住……后来，就都怀不上了……”吴翠翠的声音都低到了尘埃里，最后低着头不再说话。
宁懿闭眼。要说起来，这林氏也算罪有应得。
本就无嗣也就罢了，若几次三番杀死腹中胎儿……
马槽良的怒意也就可想而知。
林氏害马家多年无嗣，马槽良不知被外人说成了什么样，马槽良不气愤才怪。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应该直接杀了小姐啊……”吴翠翠还想为自己的主子鸣不平。
宁懿不置可否，就算马槽良不杀林氏，也可以用这个理由休了她，理由充分得不能再充分了，且别人根本不会说什么，还会大赞一声马槽良清理门户做得好。
若再狠心些，直接报官法办，谋害子嗣可是大罪，就算不死，也够林氏吃一壶的了。
马槽良错就错在，不应该自己动手去解决。
当然宁懿也不认为错全在林氏，归根结底，始作俑者还是马槽良自己，只能说报应不爽，恶人自有恶人磨罢了。
她抬眼，对小五道：“把她交给李姨娘，她知道该怎么做。”
她不便出面去管这件事，也不想去管。
调查林氏的死因，也只是出于好奇罢了，她还没有和时花灵好到要去帮她的地步。
张氏死时她不来奔丧这件事她可还记着呢。
马家门外，林氏的父兄和家人们都在门口，大呼马槽良心狠手辣，为了攀上丞相不惜杀死正妻，他们要马槽良交出林氏的尸体，去刑部法办。
马槽良自然不会同意，招呼家丁将林家人挡在门外，连灵堂都不让他们
第98章 告御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