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初躺在竹椅上,看着开的正潋滟的桃花,随风而动,沁人心脾。
这样安逸的时光,要是能一直维持着该有多好。
自己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性子又随遇而安,不喜羁绊。
这姚山风景极佳,赏心悦目,正是适合她养老的好地方。
于是她开启了成为咸鱼的梦,成为咸鱼的第一步,先是女扮男装,再是躺平。
于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咸鱼躺平中。
要说起姚初之所以女扮男装,原是这姚山男尊女贵,女娶男嫁,她也不知今夕是何年。
自她醒时,便在海中,浓郁的海水便灌入鼻中,那种窒息感,让她生不如死。加之四肢僵硬,那种无力感,真是绝望极了。
再次醒时,人已在姚山,身上的伤口颇多,被浸泡的发白,身上仅有一身上好的绸缎。
姚初想,原主身份多半非富即贵,又是女子,多半红颜祸水。
原主长的极好,冰肌玉肤,不施十粉黛如朝霞映雪,令人见之忘俗。
六年的咸鱼生活,姚初很满意,夕阳西下,闲庭漫步,粗茶淡饭,种花养鱼,已然惬意非常。
可这一年三月份,身体就出现了异常,每到亥时身体便动都不动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偏生理智尚在,清醒的很。
病发时噬骨噬心,刻骨深髓,生不如死,至子时那种痛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天时又嗜睡非常,莫不是中毒了,可看着又更像中蛊,一想到身体里有虫肆无忌惮的到处爬。
姚初毛骨悚然,恶寒到了极点。
她也不确定是中毒了,还是中蛊了,不管是哪样都是她不能接受的。
她可没想过替原主报仇的,于她来讲,她怕麻烦,她有一颗看客之心已然不易,别指望她成为局中之人。
身上中蛊,大概是原主之前就中了,要不是她来遭受这罪,她才不要离开这个安逸的小竹楼,就这样与世无争不也很好。
如此想着,姚初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
美人垂泪,当真是我见犹怜。
宋砚予目光炯炯地盯着姚初,淡抿唇瓣,半响,默默转身,不由得陷入沉思。
他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可会为他的失踪而难过落泪,可会夜深人静之时尔偶想到他,可有派人寻过他,可有遗忘他。想到种种,喉咙微痒,鼻尖发酸,泪如雨下,绞痛非常。
他出身于名门世家,自诩算得上大家公子,虽不是惊才绝艳,但也清新俊逸,知书达礼。
自问配的上他那朱唇粉面的未婚妻。
名门世家,最讲究门当户对,世家次子大多是嫁人的为多,他生来就命不由己,于家族而言他是外人,迟早是要嫁出去的。
于父母而言,他不如三妹,他这个儿子,可有可无。
可他也是个人,有血有肉,心还是会痛,贵圈有多乱,也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
朱门大户远远比不上寻常百姓家来的自在,亲情都能够牺牲,更何况是爱情,无利益就不成姻亲。
连他那满口仁义道德的嫡兄,明明与他未婚妻有染,却还是假人假意娶了他人,与他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于世人眼中就是痴情如厮。
虽说女子金贵,可同人却不同命,不见得高门贵女就能左拥右抱,坐亨齐人之富。不见得农户之女就一妻一夫,夫唱妇随。有权掌生死,无权任摆布,向来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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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章 她有病,要出山续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