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喜上心头。她就知道,沈少安甚好,不愧是她心心念念了三年的男子。
沈少安见状,立马就明白了宁月见的心意,她心里是有他的。
“月见,你可愿嫁我?”
不只是沈少安紧张地等着宁月见的回答,连小枝都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宁月见嫣然一笑,朱唇微启,一声“好吧”终于从她口中说了出来。
新任知县沈少安和宁府千金宁月见成亲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劈响的一道雷。
宁府上上下下又要为宁月见的婚事忙起来了。
沈少安与宁月见的双亲都已不在人世,所以操办这场婚礼的是吴管家和芸娘。
应宁月见要求,这场婚事并没有大操大办,宁月见不喜欢折腾。虽然很多过程不合乎礼节,但最重要的是顺了宁月见的意。
成婚当日,宁月见刚被小枝扶着上了花轿。
原本晴空万丈的天上突然惊起一声暴雷,紧接着,瓢泼的大雨顺势而下,把一行人淋了个猝不及防。
“小姐,这天气!”小枝抱怨道:“我们只能改天再行礼了!”
谁知花轿内传来宁月见镇静的声音:“无妨,继续。”
宁月见听着这哗啦哗啦的雨声,心中默想:沈少安,这是老天爷给我的警告吗?但是,这南墙,我今天非撞不可了。
沈少安与宁月见,相遇相知于微时。
彼时,沈少安年方十八岁,双亲去世后他来到云生县投靠亲戚,后来却阴差阳错地成了宁良安的门生。
宁良安生前为人大方,乐善好施,又十分惜才。云生县有个凌云书院,就是宁良安创办的。专门供家境贫寒的学子们读书,并且承包了他们一直到去皇城科举的一切费用。
宁良安毕竟是个商人,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
毕竟如果他们之中有人能够高中,或者谋个一官半职,对宁家都有莫大的好处。
沈少安就是凌云书院的学生,也曾是宁良安最得意的门生。
沈少安不止相貌端正,玉树临风,更是才高八斗,文气逼人。
曾经有一段时间,宁府的侍女们空闲事最热爱的活动就是,结队去凌云书院偷看沈少安。
大家都纷纷传说,沈少安是宁良安为宁月见挑的夫婿,连宁月见都曾一度相信了这个说法,对这个传言中的沈少安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可是风云变幻,不如人愿。不知是沈少安何事惹怒了宁良安,宁良安突然有一天大发脾气,将沈少安赶出了凌云书院。
沈少安离开不久后,宁良安还将凌云书院关停了。
众人都十分不解,但宁良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与他人诉说。
宁良安曾警告宁月见,不要再和姓沈的再有什么瓜葛,最后还招了冯庆庭为婿,誓要断了宁月见和沈少安的情缘。
宁良安临死前,宁月见跪在他的床前,哭着问着那个她问了无数遍的问题:“爹爹,为什么?”
可是,宁良安至死也没有回答。
当沈少安迈着跌跌撞撞的脚步走进新房时,就宁月见早已自行掀了红盖头。
宁月见墨发盘起,装饰着精致小巧的黄金凤冠,却不失贵气,雅致的玉颜上化妆精致的红妆,将她衬得更加妩媚。
沈少安一时看得出了神。
此时的宁月见,正坐在桌前,玩着红烛的烛火。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支手指,似乎想要把那烛火捉住。
“月见!”沈少安慌忙制止了宁月见的行为,“月见,以后不可以做这种危险的事了。打翻烛火的后果不是你能应付得来的。”
宁月见微微点头,顺从地收回了手。
沈少安喝了酒,他的每一句话都带着一口酒气。
宁月见起身,将双手轻轻地抚上了沈少安微烫的脸。
人人都说沈少安长得俊朗,可宁月见看不见。她早就想摸一摸沈少安的脸了,现在才得到了机会。
她很好奇,她的夫君究竟长什么模样,这份好奇,甚至盖过了她对自己长相的好奇。
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和平时摸到的侍女的脸不一样,多了些硬朗的感觉。宁月见一路摸下去,也听到了沈少安越喘越粗重的气息。
“娘子。”沈少安低哑着声音唤道。
“嗯?”宁月见应了一声。
“我好高兴!”
红烛暖帐,春宵一刻。沈少安喜形于色,脑中空空,忘了身份地位,忘了诗书礼仪,只记得,今日,是他与宁月见成婚的日子。
“月见,我好高兴!”沈少安喃喃说着,“月见,你终于是我的了。”
他看着宁月见面颊上的一片绯红,心中愈加欣喜。
遥想起四年前,他接住攀爬桃树掉下来的宁月见后,她的脸上也是这片绯红。
那日微雨桃花开,沈少安因事拜访宁府,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少女,正费劲地爬上桃树,好似想要将那花摘下来似的。
或是因为雨天,树干较滑,少女一个没踩稳就摔了下来。
幸好沈少安早有预料,已经走到了桃树旁,刚好接住了摔落少女。
这便是沈少安与宁月见的初遇。
那一个轻盈娇柔的少女,一下子就跌入了他的心里。
沈少安陷入了回忆中,久久不能回神。
“沈大人。”宁月见勾了勾沈少安的手指,“我突然想到一个词,用在我们身上很是合适。”
“难道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金玉良缘?”沈少安深思一番,给出好几个回答。
“是官商勾结!”
“哈哈!”沈少安少有发出这般爽朗的笑声,“娘子,不如我们现在勾结一番吧!”
说罢,便欺身压去。
事毕,沈少安惊讶地发现,宁月见虽已成过亲了,却还是完璧之身。
那冯庆庭面对着如此绝色佳人,就没有一点歪念吗?沈少安嗅到了不寻常的线索。
只是眼下,他没心思理会,搂紧自己的美娇妻沉沉睡去。
第三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