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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小姐活着回来了,盛京城又炸了锅。
      黑风山那是什么地方?说一声皇家小库房也不为过!据说,现今整座山头全是浓稠的鲜血,满地的人头,半夜还能听到哀嚎呢!
      “沈如鸳可真是个扫把星,前段时间左相府和其他两家才死了三位公子,今日竟害死了黑风山所有人!”
      “啧啧,不寒而栗,她可真是不怕半夜听见哭声。”
      “别说,这事儿还挺大的,兄台,依你高见,这次她如何躲过去?”
      “人家可是昭华公主,害死一山头人算什么。”
      关于她的传言和故事愈发多了。盛京各大书肆,满是才子书生,人人脸上的愤懑如出一辙,奋笔疾书间满是“祸国妖女沈如鸳”的罪责。
      沈如鸳当然不知晓这些,她正趴在如园的床榻上,被太医院院使查看背后伤势。
      沈怀谨站在屏风外,焦急不已:“徐老头,到底如何了?你倒是说啊!你的医术是假的吧!”
      气得太医院徐院使吹胡子瞪眼,怒然反驳:“你这粗鄙不堪的武夫!望闻问切你懂不懂?看病最怕遇到你这种性子急的人!”
      “你!我家鸳儿伤口都黑了,拖了一天一夜我能不急吗?”沈怀谨愤愤不平。
      坐在床榻边陪着女儿的苏芷清不耐烦的出声:“够了!吵死了!”
      沈怀谨讪讪闭嘴。
      又仔细看了一圈伤口,徐院使抚着胡须疑惑道:“奇哉!奇哉!”
      这下就连趴着的沈如鸳本人也难以淡然了,急忙开口:“徐爷爷,我这伤很严重吗?”
      “伤倒是不严重,下手之人,手法和力道都极为精准,偏一寸重一分都可能会死,你只要当时就止住血,不寻医也死不了,放心。”徐院使的话让房内的人都愣住,沈家夫妇回来的路上已然知晓是夏欢刺杀的,此时徐院使这话倒是引人深思了。
      捋了捋胡子,徐院使又蹙眉接着道:“不过公主伤口四周这黑色,我怀疑,是毒。”
      “毒?!”苏芷清和沈怀谨异口同声的惊叫出声。
      沈如鸳心里一紧,正要询问。徐院使不悦的扫视他们一眼,又接着道:“你们别一惊一乍,听老夫把话说完成么?毒应当是抹在匕首上的,按道理来说,此时已沁入伤口骨髓,可你们瞧,这毒,全部浮于肌肤表面,未曾下沉半分,好似被什么隔开了一般……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啊!”
      脑子里闪过一个猜想,沈如鸳忙偷偷扭头看向苏芷清,拼命使眼色。毕竟母女连心,苏芷清也意识到女儿身上有些不对劲,帮忙打起哈哈来:“今日辛苦院使又走一趟了,既然鸳儿无事,我们也就放心了,劳烦院使开些药,我安排人去抓回来。”
      摆了摆手,徐院使也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到桌前写起方子来。因为沈小姐身子不好,他和这沈家可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权当自家半个子侄相待了。
      待沈怀谨送完徐院使回来,沈如鸳这才艰难的仰起头看向二人,半是试探半是庆幸的开口:“爹爹,娘亲,还记得上次我跟你们说我得了一场机缘的事么?我怀疑就是那个神水,让我——百毒不侵了。”
      话音刚落,苏芷清急忙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不许瞎说!当心隔墙有耳!”
      吐了吐舌头,沈如鸳乖巧的点头,继续在床上好好趴着,看爹娘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心生愧疚道:“爹爹,娘亲,女儿这次是不是惹了很大的祸?”
      沈怀谨俊眉一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放心吧,傻姑娘,爹爹不会让你有事的。”
      不得不说,亲身面对沈怀谨时,他似乎比书里好了许多,没有原小说里那般固执已见,墨守陈规,所以,这一世也定不会和娘亲分道扬镳。
      苏芷清也温柔的宽慰起她来:“放心,天大的事,爹娘也给你担着,咱们一家人共同面对。”
      有了家人撑腰作底气,沈如鸳很快提审了夏欢。好说歹说,将军夫妇同意了她在房内单独见行凶之人。
      夏欢依然裹着那块早就脏污不堪的披风,发丝凌乱打结,上面甚至有成团的血垢,右脸颊上那个“娼”字格外醒目,她的双手还被绑着,跪在房内冰冷的地板上,身上的淤青和伤痕无人处理。
      分明是死水一般沉寂的眸子,在见到四周再无他人,看到床榻上的沈如鸳时,却忍不住悲戚的哭倒在地,发不出一丝声音,流不出一滴眼泪。
      这一日一夜,已几乎把她的眼泪流干流尽。
      “夏欢,我在等你解释。”沈如鸳不忍的闭了闭眼。
      无声的哭了一会,夏欢再度恢复曾经的沉稳,比从前更多了冰冷与绝望,嘴角噙着一抹刻骨的恨:“小姐,你要小心海瑶光。”
      海瑶光。<

第19章弑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