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中蓄满浅浅幽光,海瑶光忽而低笑出声:“选都选了,后悔也无用。不过,鸳儿说的那些事,你找两个机灵的人好好查查,切记,瞒着师父。他做的事,不想让我知晓乃正常,只是,我不能真把自己当个傻子。”
“是,主子。”红绣点头。
“还有,想办法问问徐院使,鸳儿是否中毒。”想到师父说的穿肠毒药,可今日见到的沈如鸳并没有痛苦的模样,海瑶光心底微微不安。难道真如师父说言,她被夺走了气运。
鸳儿,究竟有了何种机缘?
心思一动,她迈开修长的大步急切赶回瑶池园,只留阵阵清香在空气里久久未消。
红绣在身后看着她挺拔的身姿,满眼敬仰的跟上。这就是主子,无论何时,还想着帮别人解决麻烦的主子。
回到房内的海瑶光,端坐于桌前,腰肢笔挺,坐姿端庄,素手执笔,字迹工整锋利。
软白的细纸被剪裁的四四方方,恰巧足够她书写。
红绣静候一旁,见到海瑶光难见的柔顺温婉。忍不住打趣:“主子在给九皇子写信吗?”
“错,该叫秦公子。”海瑶光认真指出。
红绣连连点头称是,不再多言。
离园。
沉暗不见天日的房内蓦然出现一道黑影,语调平静:“公子还未醒吗?”
凌护卫见到来人,叹了口气,忧伤不已:“是啊,昨日以为要醒了,听见公子开口说话,但不知为何,现在又没有动静了。”
黑影沉默一会,问道:“那郡主的信怎么办?”
凌护卫一凛,眉梢蹙起:“又是写去长戎国给秦梵的?今年已是第五封了吧?公子真是不值。”
抱怨两句,他又想起从前公子清醒时的吩咐:漠北边境向来都乱,姐姐的信不可有误,你让他们暗中护送。
何为极致的爱?爱人,爱她所爱之人。
明明妒忌的吐血,却还忧心每一封私密信件无法抵达,让她心焦。
现在公子昏迷不醒,作为贴心的护卫还能如何?只好学着公子从前的模样,去维护他在意的人。
“好吧,那你们就依照从前行事,秘密护送信件抵达。”凌护卫对黑影拱了拱手,光影一闪,房中影子已消失不见。
宫鼓被敲响时,沈如鸳披头散发,披着衣裳素着脸,正蹲在院中端详被遗忘多日的小土包。
这可是青丝树啊,她算是想明白了,千好万好,斗来斗去,不如每日给小种子浇灌些灵泉水来得实在,万一哪天就破土而出了呢?
不对啊!这土包,怎么好像大了些?
她的脸,几乎贴到地上去看,满头青丝散落,远远看去,好似一个疯子。吓得春喜急忙冲上来拉她:“小姐!你怎么可以下床呢!”
苏嬷嬷面沉如水的从院外走进,没有见礼,快速开口:“春喜,快些给小姐更衣梳洗,马车在门口等着,现在立即去宫门口,出了大事。”
能让一向沉稳的苏嬷嬷说,出了大事,那这事,当是不小。
皇宫门口,御林军和护城军均出动了,手持刀械守卫着几处宫门。
数以万计的百姓挤在皇宫正大门口,跪得遍地都是,以一群书生模样的人为首,手捧巨大的布轴,跪地痛心疾首的大呼:“妖女祸世,国之不国!为一婢女而害死千条命,这就是昭华公主的风范吗?”
“若天下都是这般女子,若这般女子也能苟活于世!我大梵灭国,指日可待!”
“沈如鸳其罪滔滔,数之不尽!罪一:自幼嚣张跋扈,蛮横恶毒,践踏良将遗孤!罪二:自幼骄奢淫逸,纵马街头,坑害京都百姓!罪三:害死左府,赵府等三位公子!罪四:为一己私欲罔顾黑风山千条性命……”
一辆马车稳稳停在人群尽头,沈如鸳面色苍白的站在车门外,高高俯视着这些企图治罪于她的人,朗声大笑:“不是说我罪孽深重,数之不尽吗?怎么?也就四条?”
沉浸于自己世界的人纷纷朝声音出处看来,见到这张熟悉的脸,百姓们惊了:“昭华公主……她居然敢来?”
“切,她脸皮一向厚,有何不敢来的?”有人不屑。
大梵开国至今,未曾出现过这样的场景,沈如鸳也算一代奇人了。
苏芷清,沈怀谨和一干大臣站在宫门口,官兵们保护着,见到女儿一人站在人群那头孤立无援,苏芷清着急得走出两步,大声道:“鸳儿年幼时或许是曾顽劣,可我沈家在当时就都按照他们的要求,给了钱财或其他。现在把这些事拿出来说又何必呢?”
沈怀谨忙拉了拉发妻,让她现在别说这种话激怒这些民众。
“有几个
第20章万民讨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