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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剑镇江[1/2页]

道修之一剑封疆 万里觅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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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信从蒲团上起身欲走的时候顾云舟没拦着。
      北望楼后身的竹荫小路很长,肖信身上虽无一道伤痕,却是浑身欲裂的疼。他扶着墙,举步维艰地向前走。
      直到肖信走到正门的时候,拉开门环的那一刻,他才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是车水马龙,浩瀚沧江,可唯独少了师尊。
      失落的神色在瞳眶中转瞬即逝,皮肉之下是火辣辣的疼,一进大门,小厮看他一瘸一拐地进屋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去扶着,却被肖信轻轻推开了,道:“不必,早就惯了。”
      小厮听的一愣,什么就“惯了”,满头雾水,但他瞧肖信的脸色不是很好,便没再硬着头皮向前扶。
      回房后,肖信独自躺在榻上想了很久,自己还有一年就满十八了。从前在无霜阁中,每天面对的就是小童,孤云野鹤,满山桃林,还有的....也就只剩下顾云舟了。但如今下了山,进了江湖,也算是入了俗世门了。
      人情险恶有顾云舟,肖信不怕;杀手如林有顾云舟在,他也不怕.....可如若有一天顾云舟不在了呢?如果他也像自己的父母当年那般,为了信仰而不要自己了呢?甚若说,他一旦真的有了心许的佳人.....
      肖信的心抽了一下,泛出了几许酸楚滋味,不愿再往下深思。
      午牌将至,一闻打钟声,顾云舟立刻从席间睁开了眼,刚刚过去的半个时辰内,他始终无法静心。这么多年,带着肖信修行,传道受业解惑,他不仅是师父,也是肖信唯一的亲人。
      那孩子自打从无霜阁中出来,身形就一天比一天消瘦,就算吃便山珍海味去补也不当用。
      “本座方才是不是罚重了?”顾云舟在心里独自在喃喃,刚要站起来时,余光朝身旁一扫,忽瞧见身边有两个白色洁净的小瓷瓶。打开盖子,花香混着酒香瞬间萦鼻而来。
      顾云舟拾起酒瓶,手中挽着霜暮剑,从蒲团上站起身,逆着微风,看竹影斜挂在地。他稳步,缓行而去。
      *
      即便心里不是滋味,但境中练功体力消耗极快,没过多久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肖信梦到自己偷喝了无霜阁的桃花酒,在酒窖中独自一人捧着酒坛席地而饮,酒还没喝尽兴呢,自己却被现实中的敲门声吵醒了。
      “客官,客官,起来了,你师父给你送来的酒,还有饭......对了,他还问你去不去听楼上的花鼓戏?”
      美梦初醒,放谁那儿都不欢心,肖信伸了个懒腰,又动了动筋骨。半日过去,身上的痛楚已经消失殆尽,人却还是乏得很。
      “听没听见啊。”小童拍门的声音越发大。
      被人催的狠,肖信也不恼,依旧迷迷糊糊地朝门口挪。这小娃娃的性格和无霜阁里的小童相似的很,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每听到他的声音,肖信都能想到陪了自己三四年的小童,跟个小大人儿似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管东管西的。肖信虽嘴上嫌他唠叨,但心窝里是说不上来的暖。
      “再不起床我凿门了啊!”
      “诶诶,别凿,这不来了嘛。”
      “磨磨唧唧的,天天就知道睡大觉。”小娃娃两眼一剜,狠狠瞪了一眼斜歪在门框里,吊了郎当的肖信。
      “成成成,说吧什么事儿?”
      “你师父说你要觉得累,吃完饭就歇着,喏!”小童仆把手里拎着的饭篮,酒壶全丢到了肖信怀里“这酒!你师父说甘甜清香。”说完,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臂膀,满脸委屈。
      肖信轻轻一笑,怀里抱着竹篮子,拎着青瓷玉盖的花酒瓶,满脸得意道,“我肖无双买的酒还能有不香醇的?”
      “嘁。”童仆不满地努努嘴,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花鼓戏傍晚酉时开场,想去看抓紧去,感觉你们也快离开宣州了。徽州花鼓戏天下一绝,你们......得看看。”
      肖信神情一滞,笑意僵在了脸上,他平生最不喜离别,却无奈被命理推着走的时候也要适应分别的那一刻。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谁都有离开自己的那一天。
      小童轻轻把门关上了,肖信放下怀中的杂物,独自来到回廊处望着眼前辽阔江天。
      午日大暑,路上行人还不算多,肖信放下心中芥蒂,鬼使神差地从腰间抽出霜暮剑,屏息凝神——肖信眼神汇集在某处,随后!手腕一转,在半空中撕裂开一道风痕。一股剑气直冲江面。霎时间!原本还腾着热气的沧浪江之上,出现了一条冰河悬在其中流。
      烈烈夏日,东楚大地之上,一个几丈深的冰瀑挂在沧浪江之上,疑似银河落九天!弹指间,绵延几千里之的沧浪江正中央,百里冰封,千里为霜。
      彼时,顾云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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