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准备造反么？”
这句话明明那么平淡，但是庄赴野却总觉得，其中藏了秋冬萧瑟的风，还有冰冷的铁卷刀刃。
柳妒灰脸色有些难看，余光瞄了庄赴野一眼，见他还是一派好像事不关己的轻描淡写模样，便也强行为自己暗自顺了一口气，别让自己先露出破绽。
他以为庄赴野是要否认，但是庄赴野却是直接大胆地承认了。
“如果不是旁人告诉你的话，那你真的很聪明。”
他听上去像是在夸人，但是柳妒灰心中却莫名一紧。
为什么要强调“如果不是旁人告诉”？
他是在怀疑谁？
如今见过姬停的人除了厚墨和浓描就只有他二人。
他不会担心是厚墨和浓描会不会走漏风声。
——那么就是就是在怀疑自己？
柳妒灰面上不显，但是心中已经有几分防备了。
庄赴野的野心还是跟以前一样，但是他的思虑，已经不一样了。
越来越沉稳，越来越琢磨不透。
也越来越不信任旁人。
姬停闻言，冷声一笑：“这还需要别人告诉么？刀剑声把我的耳朵都要磨破了。”
夹杂在风中的冷兵器相碰撞的声音，还有丝丝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无一不在昭示着，虞国——要变天了。
……
“呃——”
江不诗手上失力一松，狼毫小笔立时掉落。
鼻尖上蘸了刚磨好的朱砂，落在洒金宣纸上，好像杜鹃啼血，又好像是某个人肝肠寸断时呕出的心头血。
悲凉
第60章：杏花心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