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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些深情,他都不曾言说。
      他只是几近麻木地将薄唇一张一合,连同说出的话语,都有几分不近人情的残忍:“朕是帝王。”
      他只是如此说道。
      “朕是帝王。朕拥有什么、失去什么,只在于朕‘想不想,而得到或是失去的手段,朕都不在意对错。”
      不论是什么手段,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算肮脏成烂泥,他都不在意。
      这是柳妒灰第一次与庄赴野,撇去今生的伪装,融着前世的灵魂和骨血,坦诚相见。
      也是庄赴野第一次,以“朕”自称。
      柳妒灰前世没少听过宿昔如此自称。
      带着君王不容人抗拒的威严,还有对于心爱之人无可逆转的命运的悲哀和绝望。
      但是他从来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一个称谓,从庄赴野的口中说出来,竟然也能够如此冷漠和残忍自私。\t
      这么不要脸。
      但是如果有人能听到这位曾经帝王的脆弱就好了。
      如果能听到就好了。
      听到他的惶恐,听到他的口是心非。
      然后对他施舍一些微不足道的同情和怜惜,来告诉他,他不应该如此偏激的爱一个人。
      ——可是没有人能够听得见。
      就算听见了,也没有人去教他。
      就算有人听见了、有人如此教导他,他也不会认可。
      他是不受丝线羁绊的风筝,只知道远飞,以为落地就是死亡。
      但其实那样漫无目的地漂泊,比死亡更凄凉。
      良久良久,柳妒灰才叹息一声,满是疲惫:“寻酹,你知道上一世,姬停活了多久吗?”
      这好像是所有人的痛处一般,让寻酹好久好久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柳妒灰觉得他不会再给出回应了,于是自问自答:“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
      八千三百九十五个日夜。
      如此年轻美好的生命,陨落在泽国新一年的春天。
      寻酹似乎受了一惊:“二……

第77章:痛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