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珍贵人这里歇过一天,隔天早朝,又是吵架的时间。
每日一回,雷打不动。
哪天不吵了,那一定不是皇帝出了什么毛病,而是上将军没有上朝。
强按下打哈欠的冲动,我在龙椅上换了个坐姿,静静看着几个大的小的总兵和廷尉合力围攻太傅一人,说的那叫一个至诚至性,眉毛拧成麻花,唾沫星子横飞,太傅大人的每一次的发言他们都能上升到国家高度,上将军的每一次皱眉都像给他们打了鸡血,只怕再谏言下去,估计连人家吃几口饭都要管了。
嗯,很激情,很有斗志,很闲。
我看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闲出屁的闲。
不论言语上再怎么炮轰太傅,我只能说,他们的努力都是枉然。
文武之争,素来斗不出个结果,文官一派有沈太傅坐镇,武官再跋扈,也不过是倚仗身后的人——后台硬成这样,你能拿他们怎么办?
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到另一边,透过朝冠,我看向那个可恶的男人......
——镇北将军,什么东西!
真是亏了辅政大臣的福,我压根就不喜欢上朝,有事都放折子里说,看的清楚还回复的快,不过有些事情却是不能不当面讲的,比如边关的急报,说什么摆夷又开始试探着骚扰我大靖疆域,这样的事情那帮文官老头子铁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听上将军请命,恳请朝廷再调派兵马,率两万精兵前往西疆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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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天没言声。
等等,你自己手里已经有二十万了,国家一半的军事资本啊,竟然还敢问我要两万?!
我差一点就要瞌睡过去,一听这话又差点一口口水呛死自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吓得梁多鱼赶紧上来拍背顺喉咙:“圣上别急、圣上别急.....”
吭哧吭哧咳了半天,便是朝冠的珠帘挡着也难掩尖尖的下颚,还有苍白的肤色,搞得大臣们都不吵架了,全都转头朝我递来关爱的目光。
好,很好,看来我这病秧子的形象倒是装的挺深入人心,没人怀疑。
“上将军果真是忠肝义胆,为国为民啊。”我哈哈哈地干笑一声,推托道:“边疆部族不足为惧,夷人几度引兵攻我大靖,却每每无功而返,甚至更添内乱,依朕看,不如将军亲率五千精兵前去迎敌,大概给个教训也就是了。”
行吧,这话按说够给台阶了吧,识相点的就赶紧退回去,大家各回各家,隔天上朝还是君臣一家亲,向朝廷讨要精兵的事也就顺势过去了。
然而上将军不给脸,当场便出列至前屈膝一跪,朗声道:“臣有罪。”
???
我扶额:“爱卿,你这就不至于了吧,朕说了不是不给,你自己手里不是也有兵的吗。?G要不这样,别五千了,派你八千精骑好不好,夷人这些年多有内乱,按说不管他们也成,咱们大靖一向打的是消耗战、是持久战,何况定州府屡生事端,刺史与山匪沆瀣一气,这事儿不交给将军朕也不放心啊。”
只见万朝空听我这么一说便略抬起头,两年过去了,他的身板更厚,面容更刚毅,加之目光炯炯,那眼神杀将过来真是叫人受不住。
“臣手中镇国军乃国之根基,不可轻易调动,如今夷人屡犯我朝边境,为的
第五章 讨价还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