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臣看,还是唤太医来才稳妥些。”
“那沈卿再替朕按一会儿好不好.......”
我才刚感觉好一些,巴不得能多在太傅身边赖上一会儿,说话也不自觉地带了丝撒娇的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朕才刚觉得好受一些,万一你这一走了,朕又开始疼了怎么办........”
“哪有这样的.......”
太傅似乎一直就是这么个老好人的性子,被占了便宜也不辩驳,只是微微叹口气,替我疏通经脉,说的话虽然跟胡太医没什么区别,可一个就是听着烦,另一个就是真理名言,怎么听怎么舒坦。
总算熬过这一阵了,风疾来的快去的更快,真是一阵风一样,不多时我就从躺着嚷嚷,改成了下地叫唤,叉着腰命红依进来替我更衣,太傅倒也不避嫌,生怕我又一个痛起来照看不住,便只好站一边看着,都是男人还怕什么的,要羞也就红依一个女子在那羞,何况服侍皇帝本就是女官的职责,她这也算分内中的事。
“还是别叫胡太医跑一趟了。”
我任由红依替我系了条新作的鸾带,腰身处果然还是瘦了,看的太傅又是一阵长吁短叹,末了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吓死。
他说的竟然跟万朝空一样,是一个意思。
“怎么这两年过去,圣上这身量却不见长........”
沈宛白好奇道:“不、不对,其实是长了一些吧,只是与旁人不大一样,的确是高了那么一截子,不过也就那么一点点而已........”
“..........”
我本对自己很有自信,可架不住他们这样细致入微地观察,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话,还是梁多鱼这时进来,才勉强解了僵局。
“圣上.......”
这小子一探脑袋,就知道没好事。
我问:“怎的了?”
梁多鱼便答道:“国舅爷......饿......国舅爷说要来向圣上问安,人已经进来了。”
........寻常百姓看见寻上门的穷亲戚都嫌烦,所以同理可得,皇帝看见国舅爷进宫,心里必然也是烦的。
我拿眼睛朝太傅那里撇去一眼,无奈道:“八成又是来求官的.......沈卿你说朕该不该答应?”
沈宛白笑着摇摇头,表示家务事不掺和:“圣上自己已经有了打算,臣就不便多言了。”
于是出了内殿,国舅爷那张大脸就凑到跟前,这人是出了名的不招人待见,典型的一人当道鸡犬升天,唯恐天下不乱,从妹子做贵妃的时候就不干人事,自诩是皇帝的大舅子,同时又求了个承恩公的爵位,在上京过的很是威风;
真要寻个例子的话,大约可以比照先唐时的杨国忠,都是一肚子坏水,偏偏又没本事的那种。
“啧、我说圣上怎么大清早地就关门闭户了,寻不见人。”
张怀恩道:“还以为是得了新欢急着陈情呢,没想到来的不巧,沈大人竟然也在这里,要没人提醒还真容易搞错啊........”
第一百一十章 索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