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梁多鱼说这就是万氏一门军功所堆垒起的威严,我很同意。
“走的真快,连头都不回。”
直到眼前的身影走的看不见,我才孤身走进含凉殿,叹道:“小鱼子,你说上将军到底是真傻呢,还是装傻,朕已经待他跟往日很不同了,怎么朕待他越好,他反倒躲的越开,总不见得是被朕吓着了吧.....?”
对,就是吓着了。
梁大总管的内心戏很丰富,觉得上将军不一定就是傻,说吓着更贴切一点。
虽然当主子的看不清,可做奴才的却是眼清目明,皇帝这举动明显就是把人吓着了嘛;
不过这话说出来就是找死,所以他还是老实地跟在主子身后,那眼神好悬是没叫我看见,不然我一定揍死他。
之前都说了,上将军妥妥的直男,一门子武将,再细腻也做不到跟女子那样;而反观皇帝,生母是妖妃在世,大靖朝的妲己,皇帝自己也生的男生女相(至少外人看着是这样),一张脸雌雄莫辨,不做什么就已经很像断袖了,这要是真跟上将军传出绯闻,那朝臣估计哭也能哭出条运河,家里头养的闺女侄女全都打了水漂,以前是愁皇帝只宠上官氏,现在这是担心皇帝的性取向,要真是不爱女人爱男人,那真是大家都完犊子了,就算做了皇后也是守活寡,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梁多鱼装死不敢说话,我心里也依旧是气,觉得真是一片好心统统白使,万朝空眼神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不过现在一看,这眼神已经不能说是不好,总之就是很不开窍,把女人看成男人没关系,可睡都睡了,虽然还是不想叫他发现,可心里到底也得怀疑几下,他怎么就一点都没发现呢?
“不过这次也是没办法,这种事也指派不了别人。”
当着太傅的面不能说,反倒在奴才跟前,我好歹还能说上两嘴:“不过这样一来,倒是空出不少时间,好容朕接着盘算盘算.........”
反正万朝空留在上京也不过是与内阁互作挟制,我那位亲亲太傅不知何时起又开始忙起来了,自从上回雍王一事后就不肯在出头,尤其上回眼见龙体不济,甚至我当着他的面就晕了过去,估计那场面给他吓着了,于是这段时间太傅府里安安静静,为了能叫皇帝省点心,好歹把身体先养好,眼下能做主的太傅都先行一步安排布置下去,回头时不时再给皇帝拟出个章程,送到含凉殿叫皇帝审阅,已经开始走低调实际的路子了。
只是这么面面周全,我这头做什么太傅都得过问一遍,问一次倒还好,我不介意,可事事都得在他跟前报备,这根傀儡有什么两样,不过是更怀柔些,仗着沈氏门楣不显,故意屈就罢了。
焉知这里头他有没有自己的私心呢?
“算了,上将军不用朕操心,现在该操心的人选又换了,换到街对面去了。”
我叫梁多鱼暗里给刘峻送个口信,国舅爷三天两头要滋事,以前都是枢密院去收拾烂摊子,现在得稍微改改,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张怀恩闹出什么事都别管,让他去,顺便私底下眼睛都盯到太傅府那头去。
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个疑问,我这次是下决心了,非要探个清楚不可。
御前总管是亲支近派,正经办起事来速度极快,不多时就办好了,刘峻那头也说没问题,即刻就能安排下去。
如此来去一回已经到了晚上,梁多鱼回来问我还有什么吩咐没有,我想了想,决定事得一件一件来,按照轻重缓急来分的话,万朝空之后,就该轮到灿灿了。
“再过一会吧,等过了四更了,你把人带过来。”
我说道:“悄悄地,别叫灿灿看见了多心。”
就这么,晚膳过后,沐浴过后,御前的灯都熄了,梁多鱼才把碧阶跟绿意分别提了过来,当然来前都说的挺好,御前总管还是好声好气,只说是我这又闹了头疼,贵嫔歇下了不好再叫起来,只传她们两个贴身伺候的来问问药膳的事;
就问一问而已,不用过于紧张。
我看见人来了,便和颜悦色地,告诉她们完全不要紧张,还以为她们多少得感动一下下,结果这两人的反应却着实叫我大吃一惊。
先是碧阶,的‘噗通一声就给我跪了;而与此同时,绿意也苦着脸,把脑袋在地上磕的砰砰响,总之就是苦大仇深,一言难尽;
这感觉,好像我还没怎么张嘴,就已经做了恶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 离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