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掀开帘子一瞧,倒是笑了笑,也不急着唤人进来,就立在门口仔细打量了秦富一眼,了然的点点头。心里不无玩味的想,怪道阿右不愿意出来喊她,原来竟长了这么个模样。
秦富疑惑的看着倚门而立款款微笑的少年,左右手一倒腾,使劲搓了搓胳膊,希望能摩擦出来点热气,她吸了吸鼻子,嘴冻的说话都岔气,“可是公子要见我?”
阿左一步踏出门来,朝她招招手,嘴角的笑着加深,既热情又亲切道,“秦富吧?!赶紧进来,公子等着呢!”
怪哉,这都是苏公子身边的人,怎的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却如春风拂面。都说下仆最像主,这两人性格相差这么大,秦富倒是不好猜测主子的性格。
不过很快,秦富便摇摇头甩掉这个无聊的想法,嘴里高声应了一声,迈着外八字,缩着后背肩膀。
猥琐而去。
阿左一看,当即一愣,不过片刻又笑开了,这次的温暖比之烈日当空也毫不为过。他甚至亲自给秦富掀开了厚重的门帘,待她要进时,还殷勤提醒,“小心脚下。”
秦富丢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奸是不行了,那自己穷得叮当响,借钱可别找我。
不知怎么得,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阿左诡异的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不由面色怅然僵立在原地。除了公子,他生平第一次对别人好言好语,竟到如此苦笑不得的地步。
再说秦富,一脚踏进屋里,就是一股热浪袭来,她打眼一看,只见正屋布置的很是低调奢华。光外间就放了两个炭盆,此时正烧的火红,温暖着整个房间。
之前脱漆的桌椅板凳,也都已经换了新的木材样式,屋中铺着暗色的毛毯,织了精致的日月星辰图,看着讲究上档次。角角落落也多了花花草草瓷器古玩,打眼望去,此起秦富第一次从窗户偷偷往里面看,多了丝热闹的人气。
秦富冷热一交替,抖着肩膀打了好几个哆嗦,这才舒服的长叹一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左右看了看,挑了一个离炭盆最近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去,软软的瘫了下来。
这豪爽的一幕刚刚被从里间出来的阿右看到,他顿时就拉下了脸,阴沉沉的。都不看秦富一眼,对着一旁小桌,厌恶道,“公子叫你进去!”
秦富牙一咬,就算她性格再好,也要被这个逮人就咬的疯子给激毛了,她激动的站了起来,刚准备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临了眼神在阿右腰间的佩剑一扫,无趣的甩了甩胳膊,“那走吧!”
一旁看戏的阿左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右的脸更黑,扭头瞪了他一眼,径直往里面走去。
秦富忙跟上。
里间帘子一掀,一股好闻的味道便淡淡的晕染左右,有点像桃花香,又似冷梅香,却都不浓烈,跟挠痒痒似的,他就不给你使劲。在这中间,还夹杂着不太清晰的药草味,带点苦涩晕染鼻尖。
秦富抓抓头发,忍不住缩着鼻子吸了吸,还发出了声音。前面带路的阿右后背一挺,倒是没有回头,可秦富看到他右手紧紧抓着剑柄,那骨节都泛白了,看得人心惊胆战。
闻也闻不清楚,闻它做甚,秦富如是想着,便老实了。
“公子,秦富带到。”
秦富听到一个温润如水的声音,似隔帘美人拨琴,只是几个试音,就忍不住让人停驻张望,想一睹帘子后面的倾城容颜。
“先坐。”苏公子如是说道。
秦富知道,这个世界未成婚的男子都称为公子,成婚后才会冠以妻姓。她从阿右身后探出去脑袋,好奇的去看这个从上京而来的翩翩公子。
房间里烛火摇曳,秦富只看到一片白衣逶迤的背影,他似刚刚沐浴完毕,头发松松垮垮披散,身后站了一个小童,正双手捧着那柔顺泛光的长发,用干毛巾包着轻柔擦拭。
那似梅似桃花的香味愈发清晰,虽然只是一个若隐若现的背影,但那周身的静逸风华,仿佛吸收日月精华,让人看到一片宁雅的湖,清澈潋滟诱人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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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