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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看热闹的不止府里,在府外蹲守的无聊八卦人群,也在听到苏府门响动时的那一刻激动了。
      除了门栓拉开的声音,还有马蹄声夹杂着车轱辘的转动声,由模糊至清晰,众人像饿狗闻到肉味,眼睛一亮,极尽贪婪的死盯着苏府的大门慢慢朝两面打开。
      还是那辆青色的马车,低调的不像一个上京世子该有的规格,看这样子明明就是被家族抛弃的弃子。前几日还装什么贵家公子,这么大年纪,肯定是被妻主嫌弃了呗。
      众人在阴暗处蠢蠢欲动,大门一开就似一个统一的暗号,他们从暗处走到清冷的阳光下,筒着袖口,还没有说话,嘴角便开始歪斜,丑态毕露。
      原是被妻主抛弃的,还有什么颜面存活于世,早早自我了结才是…
      能被妻主抛弃,不是有恶疾就是品性不端,恶徒恶人,也不知长了一张怎样凶神恶煞的模样…
      本还说我六儿是个不成器的玩意儿,可这上京来的弃夫,又能比我强到哪里去,哈哈哈…
      ………
      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像尖刀利刃伤人无形,这是专门守在这里等着呢。这些无头无脑的蠢人,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就在这里夸大其词,肆意诋毁,简直欺人太甚!
      阿右眉毛隆起,眼中杀气腾腾,如利剑出鞘就要发作,却被默默无语的苏佾抬手制止。
      苏佾端坐一旁,眼里平淡如水,古雕刻画过的玉质金相,似乎再大的起伏都惊不起他心底半点波澜。他总是像这样虚怀若谷,身上带着飘逸宁人的气质,此时对着对着气愤的阿右一笑,轻叹,“都是些可怜的棋子罢了,你又何必为他们动气,再说,他们说得也没错,既然是事实,便让他们说罢!”
      “就算是事实,可哪里轮到他们指手画脚,就算是在上京,也无人敢当面这样羞辱…”阿右手上青筋暴起,就算是他这样的铁汉,此时听到这些诋毁,心里也气愤难忍,名声对于一个未婚嫁的公子多重要。公子这般好的人,为什么偏要遭此屈辱,明明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女子忘恩负义,到头来,这过错倒是全让公子担了。
      “卑鄙!公子都离开上京避到了这里,为什么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们!”阿左到底比阿右聪明,想想就知道有人在背后捣鬼,不然这闭塞的和城,怎的消息突然如此灵敏,竟然将公子的事情打听的这么清楚。
      阿右被阿左一点,也反应过来,明白后反而空添无力,那些人隐藏在暗处,且皆不是泛泛之辈,就算自己冲出去将马车外的人全都杀了,又能怎么样呢?
      马车里便陷入了死寂和怅然,只有主仆三人的呼吸起伏交错,所以外面讥讽恶毒的诅咒便变得异常清晰。
      苏佾皱眉,伸手掀开帘子朝天空看了看,一股冷风狠狠的灌了进来,激得阿左阿右一个激灵。他们跟着朝外看去,眼睛看到的却只有黑压压的乌云,云层厚重,几乎看不到亮光。
      这风,也稍微吹散了马车内憋闷的气氛,随着马车不停的朝前,也将看热闹的人轻易甩在了身后,世界一片清静。
      民众愚塞,和城的县令却不蠢笨,他早早就等在府门口,笑脸相迎,恭谨有礼。
      县令很有心,为了使气氛更加热闹,还专门安排了戏子,点了戏本。就唱近日在和城内十分受欢迎的戏本《梁山伯与祝英台》,故事很简单,讲的是一个女子女扮男装去书院读书且与这姓梁的男子情定三生的故事。
      不料就是这么个简单的故事,却在和城引起了一股热潮,戏班里每天晚上都唱这个本子,每天晚上也都人满为患。听说好些人场场都来,看得如痴如醉,泣不成声,很多人排不上号,就抱着小凳子蹲守在门外听着,就这,还得提前去抢位置。
      一时之间,竟然也将这戏班子的花旦捧红,外面整日都有痴心的男子,排队要见“祝英台”的人。
      如今这丽苑戏班水涨船高,县令能将这出戏搬在府里,单独来唱,不可谓不用心。
      戏台子搭在府里的花园里,露天的临时戏台,因为屋里没有那么宽敞的台子。所以为了不太简陋随着,只能在花园的松树上绕上红灯笼,肆意的渲染了氛围。

第7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