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受不了自怨自艾的自己,恼羞成怒将桌上的碗筷全部拨拉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阵响后,过路人的侧目。
这日子还用不用过了?!他竟然看上了一个男人!看秦富今晚在船上一副思春的模样,也不晓得她陷得深不深,她未用簪冠发,应该还未成年,短期还不能许人。
又懊恼刚刚不该把话说得那么决然,万一秦富真的当真了怎办?又想她常常说起家规甚严,那她父母能接受自己和她在一起吗?不接受也不行,下次见面定要让生米煮成熟饭!
柳岩松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人,还想得那么远……只觉得完了!不过这么一决定,心里立马畅快高兴了起来……完了。
而此刻,秦富从苏府从后门偷溜进去时,已经是亥时末了。秦富见旁边屋里的灯还亮着,就走过去敲了敲窗户,低声说,“宁伯我回来了。”
屋里安安静静,并没有人应声。府里人各司其职,轻易不会擅离职守,按理都这个时辰了,宁伯也没有其他重要琐事啊。
秦富这么想着,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转眼抛在脑后,拖着一副疲惫的身子朝惠香院走去。
老远时候就隐约听到有人啼哭,声音压抑着,但那悲伤哀切是真真的。秦富心里一跳,听着声音很是熟悉,强撑起精神匆匆寻声儿赶过去,没想到一路赶到了自家院子里。
只见宁全正蜷缩着身子坐在石阶上,双手环着膝盖抽抽噎噎的哭着,鼻尖都哭得红肿了起来,看起来丑了很多。
“宁全,你怎么了?”秦富还以为他受了欺负,毕竟在她心里,宁全是一个很软懦的人,基本上都是别人在捉弄他。
“小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您得救救奴跟奴那苦命的爹啊!”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不断打着泪嗝。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本公子的人,宁全你别怕,你说是谁,我这就带你去把场子给找回来!”秦富怜悯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一副气势汹汹咬牙切齿的模样,扯着宁全的胳膊就要去寻麻烦。
“……是大公子。”宁全吞吞吐吐,看到秦富就有了主心骨,赶紧用袖口擦了擦眼泪鼻涕,“大公子不知怎么知晓了您偷偷出府了,十分生气,从上到下,罚了府里一半的人……本来奴也是要去挨板子的,可大公子说让奴先过来侯着您,带您一同过去,然后再去找秦伯领罚。”
“奴那可怜的爹都五十出头了,走路都不太利索了,怎么能受得了几十板子。”宁全哑着嗓子,眼里又挤出泪来,“奴并不是要小公子为难,只是恳求您待会儿跟大公子求求情,奴的爹老迈,能不能将那几十板子挪到奴这里,奴愿意替父亲受过。”
“快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哭哭唧唧的像个娘们儿似的。我且问你,你从老师那里回来时,可觉得有什么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吗?”
苏佾待人友善,轻易不动怒,应该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大动干戈,况且他今日也同楼里的女子出去逛元宵灯会了,怎么会因为自己偷溜出去发作起来。
宁全使劲想了想,得知这个消息后他就一直坐在这里哭,哪里有时间去注意别的,自然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秦富无奈骂他,“以后能不能长点心!”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来,只能烦躁的挠挠后脑勺,朝着主院的方向叹了口气,“算了,先过去再说吧,别让老师等久了!”
宁全,“大公子已经等了您很久了。”
秦富,“闭嘴!”
去了主院才知道,这事情远比自己想象得要更严重,在街上与秦富散开的富平,此时此刻正端跪在院中,全身僵硬的微颤着。他听到脚步声就抬头,眼睛盯着秦富看了许久,确定她完好后终于松了口气。
这个情况,也不适合两人交换信息,富平只能皱眉摇摇头,暗示秦富事情不妙。
诺大的院子寂寥无声,门口的小奴一眼看见秦富,忙转身掀帘进去了,大抵是向苏佾回禀去了。
很快,阿右便面色复杂的掀帘出来了,对着秦富道,“小公子,大公子唤您进来。”
秦富咧了咧嘴角,递给富平一个宽心的眼神,然后一阵风似的飘在阿右身边,“阿右,我是不是又做什么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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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闯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