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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岁小孩都晓得衣不蔽体很是耻辱,更别提是万人空巷的场面,像个货物一般供人打骂。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受罚,而是人性的扭屈,是极其变态的心理了。
      让秦富觉得无语的,更是对“女子”的伤害,完全没有威胁到生命的地步。毕竟女子本就稀少珍贵,手无缚鸡之力,过路无人不退避仰望,又怎么会故意伤害她们,所以都是无意为之。
      想到这里,秦富心里就有些惶恐,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这样倒霉的事情会被自己碰到。若里面那女子真的醒不过来了,那她会不会赤身裸体被人游街示众,最后半死不活的时候,被高高绑在断头台上,先剥皮后抽骨,最后被折磨至死……
      秦富打了个冷颤,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凄惨的模样。她头皮阵阵发麻,她忍不住用手搓了搓胳膊,倒吸了一口冷气。
      装男人装的时间久了,就会忘了自己其实也是需要保护的那个人。苘国国法有规定,女子没有死刑,要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便贬低到窑里,一生不得再住进楼里。
      即使这样,女子在窑里也有权利选择自己中意的伴侣,可好男儿都洁身自好,贞洁刚烈,轻易怎么会出入那肮脏的地方。去那地方的,大都是江湖草莽,一辈子没什么希望嫁出去的穷苦男子,对此起来,真的是要命的惩罚了。
      再多了,史记上也没有更详细的记载,女子毕竟弱势,一生都锁在楼里,能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来呢?所以,百年来还从未有女子被施以这样的刑法。
      富平侧头盯着秦富的侧脸看了许久,她被吓到了,所以惶惶不安,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有那样的免死金牌。他却时刻都不敢忘记,所以过错他来担,真有必要,定是要说出秦富的身份的,她那么优秀那么好,会有更多的人爱她如命。
      两人各怀心事默默无语,里间一直有人窃窃私语,偶尔有人端着水盆进进出出,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窗外泛起朦胧的光晕,屋里烛火黯淡了,才听一人惊喜喊到,“醒了!”
      一声落,房间里反而更加寂静,便清晰听到苏佾沙哑的声音,“静娘。”
      “苏大哥……”哽咽着,无声之泣,“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秦富扬起疲惫憔悴的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只手攥着胸前的衣襟,一只手握成拳头垂下身侧。一阵压抑克制许久的咳嗽声喷涌而出,咳的后背弯曲蜷缩,咳的面上布满泪痕,咳的最后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背过去。
      此时富平已是强弩之末,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顺势将前额磕在地上,用尽最后一口气嘶喊道,“求大公子救命!求大公子救命!”
      不多久有了动静,众人移步外间。
      不过一夜,秦富嘴唇已干裂起皮,半醉吹冷风,又跪了整夜,寒气从膝盖攀爬,开始还觉得冷,后来觉得自己已经同冰冷的地板是一个温度了。
      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秒都被拉长了无数倍,喉咙处像有蚂蚁在徘徊,也不敢出声咳一下。秦富从嗓子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像一台老旧的电风扇,听着让人心里不舒服。
      她伏爬在地上,抬头的瞬间,刚好迎着从窗外洒进来的清冷晨光,眯了眯眼,发现苏佾也在看她。
      刚刚那声静娘,就像当头一棒,敲醒了徒自沉迷幻想的秦富,也像一根针,恰好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在了一起。
      年节晚上的那声静娘,此时便与里面那女子重合在了一起,她出现的如此恰到好处,苏佾定也认定了那晚与他颠鸾倒凤的,是这个名叫静娘的女子,不然怎么丢她在惠香院不闻不问,也不曾刨根问底。
      秦富还曾一度为这事庆幸过,更可笑以为苏佾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身,纠结内疚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却不知都是自作多情,想多了。
      不都说苏佾有个青梅竹马差点成亲的爱人吗?那这个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女人又是谁?难道就因为年节那一晚,苏佾便对她另眼相待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秦富豁出去也是要说明真相的,苏佾已经是她的人了,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受那女人的蛊惑,从而耽误了自己。
      “老师……”秦富刚想说话。
      苏佾侧头看了一眼里间,他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昨晚浸水过后都没有换一套,此时已经蒸干了,一向整洁的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真正的

第57章 :师生情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