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抬起了头,脸上明显的手掌印,他轻轻笑了笑,“咱们做奴才的,自然揣测不了当主子的心思,既然阿左哥这样说了,小墨听你的就是了。”转身将敞开的房门关了。
秦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她想了想,走过去坐在了凳子上,“秦爹,您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昨晚上着了风,肯定又要难受好久了。我没事,您先回去吧,回去后记得用热水烫烫脚,别让我担心啊。”
有句话叫打在儿身疼在娘心,搁在秦伯身上,这份心疼不比亲娘要少,虽然是半路父子,但其中的温馨只有彼此知道。可他只是个奴,也知晓公子的用心良苦,此时能做的,就是不让这份悲伤扩大。
秦伯凌乱的胡子上下动了动,尽力压抑着眼里的难过,他低头看了秦富许久,颤抖着的抖宽厚温暖的大掌盖在她头顶,“好孩子。”他不善言语,想用这份温暖守她最后一丝良善。
秦富喉咙一堵,黑黝黝灵秀的双眼在暗沉沉的房间里水光闪烁,然后弯了弯眼角,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嗯。”
阿左低头整了整腰上的配饰,说没有触动那是假的。他心里暗自叹息,小公子这是伤了心了,虽然明知这是作戏给外人看,可小公子并不知道实情,看表情决然,日后……不好说啊。
现代社会是文明法制社会,早没有了封建社会的高低贵贱,自然也不会有人会动用私刑,更罔提趴在逼仄的凳子上,被人用长板捶打。这个姿势秦富很讨厌,更讨厌的,是被挨打的滋味。
真的很疼,疼到忘了趴在那里的屈辱,疼到有一瞬间是后悔了的,后悔开始没有说出自己是女子的事实。最后也想着要说,又觉得此时说了,那之前受的苦痛不都白费了,于是继续咬牙坚持着。
“老师……救我……”秦富松开血迹斑斑的双唇,她已经神志不清,视线越来越模糊,痛苦让她的五官扭曲狰狞,五指扣在凳子上的手指变型。
空气中漫出浓郁的铁锈味,小墨用手掩了掩嘴角,让那抹痛快的笑意藏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眼神微斜,意味深长的眼神投向行刑的两人。
两人眼神一暗,对视一眼后,侧身用木勺舀起盐水,冲着木板浇过去,盐水带着新鲜的血迹顺流,“唰唰”砸在地上。两人不顾满头热汗,高高扬起的木板沉沉抡下去,不过微微上移,直奔着让人半身不遂的目的而去。
秦富已然去了大半条命,很久都不发出声息了,这要是打下去了,就真的是生死难料了。阿左面上一急,就要上前制止,没想到身侧昏迷的富平突然来了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着两人撞了过去。
“小公子,小公子……”富平腿软的像面条,倒在秦富跟前傻了一样看着眼前死气沉沉的人,含在嘴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咽下去,他伸出双手想抱抱她,却不知道她哪里疼,无从下手。
“……”富平呜咽,绝望到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用不死不休的目光注视着屋里的每一个人。
阿左眉心一跳,顿觉不妙……
事情再说回来,前脚秦富刚出主院,后脚就有小奴匆匆赶来,说府门前来了贵客。那人自称是苏佾在上京的朋友,小奴见来人气质不凡,左右陪侍皆不同凡响,故不敢擅自做主,匆匆前来回禀苏佾。
李静思沉沉睡了过去,苏佾盘算了下时间,心里隐约晓得是什么人,面容憔悴,衣衫不整的他自然不能这样出去,“你去将人带到过来,我下去稍作收拾,记住,切不可怠慢了。”
小奴神色一凛,郑重的点了点头,转身退下了。
一盏茶的功夫,苏佾收拾妥当,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书房,里面茶香正浓。他推门,里面的人欣喜回头,手里的茶杯磕在桌上,激动的从椅子上弹起,热泪盈眶,“老师!”上前就是作揖行礼。
就见一人风尘仆仆,二十出头的模样,眉清目秀,看着干净纯和。他身着一身浅色长袍,腰间一块掌心大的玉佩,通体透明清澈,脚下踩着高低长靴,书生气十足,也因多日赶路疏于打理,下巴冒出青色的胡渣,多了些滑稽。
苏佾倒还好,冲他点了点头后,转而朝四周环看一圈,“就你一人来的和城?”
“不是,还有圣上!宫里这些日子不太平,圣上焦头烂额,好不容易
第59章 :老师不是小白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