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现在让我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多么的廉价,是,我未婚便与你无媒苟合,还有了孩子,是我自己活该!但这个世间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笑我,践踏嘲讽我!唯独你不可以!”
他的表情又狠又决绝,秦富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苏佾看到了,捏着她肩胛的手就是一痉挛,他盯着她害怕的表情许久,不由可笑的摇了摇头,“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不会杀你。”
富平撑着小船回来了,探头看了看亭子里的一片凌乱,觉得有些不妙,以前苏佾是世子没什么关系,现在他是高高在上的帝,说话做事再不能同日而语了。所以略有些慌乱,生怕秦富说了什么,惹的苏佾不快。
两人同乘一船,他是君在船头,她是臣在船尾。秦富怀里抱着暖暖的汤婆子,却依旧觉得手脚冰凉,她眯着眼偷偷打量着苏佾的背影,他穿着斗篷将整个人都遮了起来,于是从后面看,整个人都变得十分魁梧高大。
上岸的时候苏佾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摇摇晃晃下船的秦富,都怪那夜里的月光太亮,星空太明耀,她才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里的冰冷以及恨意,像一团浓到极致的墨,蔓延开来将秦富吞噬了进去。
其实秦富有句话说对了,他们两个人经历这么多,错过这么多,彼此都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了,这个世间并没有多少善意,我们在前进的过程中,还想要坚守本心,难。
安安被带进了宫里,走的时候还沉沉的睡着,秦富虽然有醉意,但还不到神志不清的时候,看到她的小脸,还是露出些许情绪来。
苏佾背手站在院中,对着为难的阿右道,“朕的话都不管用了是吗?”
阿右一凛,自然不敢在秦富面前多逗留。
秦富一讪,眼神迷离的望着苏佾,问道,“非要现在带她走?果然有权利就是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很好。”苏佾接话,整张脸都掩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楚,“安安是朕几年前在府前捡的孩子,无父无母,朕看她可怜才一直养在身边,前些日子宫里乱着,暂时放在蒋府,现在自然要抱回去的,有问题吗?”
秦富,“……没问题。”她演技不好,到现在已经装不下去了,却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又是窘迫难堪又是无助尴尬。
“没问题就好。”苏佾拢拢衣襟,低头咳了几声,转身离开。
富平的脸色有些白,“小公子,皇上他怎么这么说呢?安安她……”
“他是皇上,当然想怎样就怎样了。”秦富将手里的汤婆子递给富平,自己转身叹了口气,“你也去休息吧,我要去睡了,要好好睡一觉。”
二十八日一早,宫里的礼乐之声就响了起来,秦富这两日有些嗜睡,早上是怎么都起不来的,本来是想让蒋大人去跟苏佾请假,本也是个挂名的职,不大重要,没想到苏佾轻飘飘的挡了回来,于是天不亮就被富平跟宁全喊了起来。
折腾了半天才拾掇完毕,秦富精神不太好,在轿子里就睡着了,然后被一脸担忧的蒋锐摇醒来,那天的太阳还好,微微有点刺眼。苏佾一身明黄龙袍从金銮殿石阶门前走过,红色的地毯从中门一直铺到殿外,他威严尊贵,面容冷峻,被那些繁琐精致的朝服挡住了脸。
这中间礼仪规矩实在是多,秦富完全没有记得中间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一直都在跪、拜,大早上到中午都没有喝一口水。中间还听几个官员嘀咕,因为事发仓促,都省略了好多步骤,苏佾也是个简俭的,铺张浪费不要,劳民伤财不要,怕是古往今来最简单的登基礼了。
还听说金銮殿被烧的第二日晚上,天上突然飞来金黄的龙身,直直对着苏佾居住的偏殿而去,众人皆跪拜,它却对着苏佾头顶绕飞了三圈,转而消失不见。当时的神迹被很多人都看到了,包括守在城门外讨说法的百姓,一时之间流言四起,天选的真龙,哪个敢质疑。
其实秦富心里晓得,哪有什么真正的真龙传说,后面都是人为的把戏罢了,她只是觉得宫里的木匠工人手脚真利索,才多久这里就被修缮的整整齐齐了。
当然没有修好,修缮好的都只是外面那一层给别人看得,里头却是一个空架子,什么都没有,如今上朝都改在了御书房里,紧要的事情前面说,不要紧或者混日子的干脆可以不用按时点到。
贫富闲散的日子过的多了,很久没有起这么早,跪这么久了,不由仰头看他此时此刻的模样,大约只能看个轮廓,耐不住困意阵阵,在下头听着礼官的话,已经半醒半睡了,以至于在叩拜的时候还在那里垂头睡着。
袁绍就在旁边,眼疾手快拉了一把秦富,拉起来又拖着她跪下,秦富还迷迷糊糊的,却下意识的跟着他动作。
“你是生病了吗?”今日是怎样的场合,就算再困也不会受不住睡着了,袁绍打量着秦富的脸,不由很是担心。
秦富还来不及回答什么,感觉周围人都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她抬头,看到高高在上的那人,视线仿佛盯着自己的方向。
“可能有些不舒服。”秦富挣开自己的手,很久才听到二叩首,她随着众人跪拜口呼万岁,好歹打起精神来撑完了。
要回去的时候,秦富专门溜在最后面,在红墙一角拦住了袁绍,发出了诚挚的邀请,“晚上府里会摆一桌酒,恭喜我终于要入族谱回家了,本来是要大办一场的,没想到跟皇上的登基礼撞在了一起,所以就小小的摆一桌了。我在上京也不爱出去玩,没什么朋友,你要是有空,今晚可以来凑凑热闹。”
袁绍看着秦富微笑的双眼,半响点头,“好,我一定会来的。”
他知道,可
第216章 :终是以恨结局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