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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苑的夜晚黑沉沉,褪去了白日里的热闹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令人心颤。
      小厮们都已歇下了,偶尔几个守夜的小厮不知为何都一动不动昏昏沉沉的晕在屋子角落,楚良一袭黑色长袍,身上披着拖逸在腿间的白色兔领斗篷站在窗边,双手负在身后,听到身后传来窗棂翻动的声音,温和俊美的脸上随即露出郑重之色。
      “主子,事成了,只是柳娘没有把握好度,被二皇子杀了,人是在乱葬岗找到的。”剑一脸上是浓浓的愤恨,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二皇子似乎比我们想的更为嫉恨储二,在他走后就吩咐暗卫在回军营的暗巷中把他杀了。”
      楚良听完,只关上窗子,手掀着斗蓬在椅子中坐下来了,昏暗的灯光把他脸上的神情照不清楚。
      “谢翡近日准备为太子铺路而拉拢世家的想法并不顺利,他自然是心情不畅,这储二又是撞了南墙不回头的,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轻轻这样说着,手中又反复把玩着什么对剑一又说:“写封信让通州的人带回去,就说柳娘的仇已报。”
      楚良说完,只静静的坐着,修长的手中把玩着什么转的越发的快了,目光如炬的直盯着跳跃的烛火看了会,忽然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这件事情就不用我们管了,三皇子派不会没有动静的。”说着,就丢下手中把玩的东西。
      “再有,查查工部侍郎章程。”
      剑一听闻点点头,只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主子要对付二皇子为何不从工部尚书开始,毕竟他才是二皇子钱财上的倚仗。”
      楚良听着,只讥笑道:“正三品尚书,皇上是不会用他来杀鸡儆猴的。”说着见剑一脸上依旧懵懂不知的样子,便朝他摇摇头,示意他退下。
      剑一见状,只朝楚良福了个身,便轻轻退下了。
      唐软这几天闲着无聊,便缠着楚良陪她去城中逛逛,又是春日时节,天气转热,许多商贩也开始在城中游走叫卖,好不热闹,最近几日京城来了几个西域来的几个长头发长胡子的布衣僧人在街头表演变戏法,什么穿墙之术,什么种瓜既生等等,只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楚良被唐软缠了几次,又忍不下心拒绝她,就趁着今日天气好和她乘着马车到城中去看戏法。
      唐软见楚良一上车就拿着书心无旁骛的在看也不说话,就揽紧了他,拿头轻轻撞了他臂膀一下道:“楚哥哥,和软软说说话呀。”
      楚良见状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一双透澈明亮的双眸只瞧了她一眼,便摇了摇头,伸手在她头上抚弄着说道:“说什么?说你今日本准备和先生去听学听着丫鬟的话拉着我来城里看戏法?”
      唐软被楚良臊的脸上一红,便把他的膀子甩开,娇嗔道:“你…我还不时为着你好,我想着春日好景也有助于楚哥哥的腿脚的养护啊。”说着就见楚良轻笑出声,一声一声好似铜钟一般带着些少年特有的清澈声线。
      唐软看着他这样笑着,便把小脸紧蹙,微红的小脸抬着高高的望着楚良,手里帕子紧绞,“那要是你不愿看,我们回去就好了,我也不是非要去看什么劳什子戏法,再说了,我什么没有见过。”说完,只拿眼牢牢的看着楚良含笑的眼睛,见他听完一直不说话,唐软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之色。
      楚良见她眼中挣扎着似乎要准备喊小厮,便放心手中的书揽过她入怀。
      “算了,不回去,我也想看看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戏法。”
      唐软听着圆圆的眼中闪过开心的笑意,把头上斜插的珍珠吊坠宝簪撞到叮当作响。
      唐软刚想再说些什么,只听外面小厮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主子,到了。”
      楚良听完点点头给唐软带上幂篱和她一起走了下去。
      只见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正当傍晚,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他已经记不清上次在京城街头这样肆意的时候了,楚良垂下眼眸,嘴角勾着一丝嘲讽的笑。自从楚家被抄他就在也没有见过这般人潮汹涌般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浓浓的喜悦。
      “楚哥哥来这里。”唐软见他身上好似笼罩着什么,和周边环境格格不入,便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前挤去。
      楚良见听着她的娇笑声,只觉心下忽的一片轻盈,仿佛绚烂的阳光普洒在了满眼。
      楚良轻轻的的叫了她一声,见她转过头,娇美的眼里满满当当的他,只觉得心中一软,猛的把她抱入怀中。
      想吃她口脂,楚良这样想着便眼神发暗,揽的她更紧了。
      唐软似乎是被他吓一跳,没有动任他静静的抱了好一会,高高的幂篱挡住了她脸上忽然腾起的嫣红。
   

第十六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