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然是被一阵颠簸晃醒的,眼睛还顾不上睁开,耳边就听到了许多鸟叫声,还有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难道还是在梦里吗......?
宋玉然揉了揉因为昨晚哭的发酸的眼睛,调动周身的力气重新恢复了对她身体的感知: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无处不酸疼,连睁眼这个动作对于她来说还要花费很长的时间适应,身下的被褥一如入睡前一样柔软,但她却觉得身体还在不停的颠簸摇晃。
宋玉然有些恍惚地想,祁珩那个混蛋,昨晚凭着一张嘴不知道哄着她做了多少次,她只记得在自己累得昏过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那家伙还在她身上折腾个不停。
耳边传来一阵一阵木轮转动的轰隆声,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宋玉然在睡梦和现实的光亮中挣扎了好久,终于缓缓睁开一双朦胧的美目。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自己一贯看到的红帘,迷迷糊糊的愣怔了片刻,这帐顶怎么感觉自己在哪见过......随即脑中的一个画面与眼前的画面重合了,这不是马车的车顶……车顶吗?!
宋玉然这才意识到了不对,挣扎着爬起来,腰间的酸痛使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只得勉强用手撑着地,靠着车壁坐起来。
四下打量了一圈,发现这个马车比她平日出府时所乘的王妃仪仗中的马车还要大上不少。马车中布置的十分精致,剔除了其中一边的座椅,改架了个矮台,有些软塌的意思。
其上全铺上了厚厚的软垫,应当是怕她受颠簸,软垫足足垫了两个,她的身上还盖着王府里她一直盖着的被子,有她熟悉的味道,怪不得她睡到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四周放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枕头,她无论滚到哪都会有搁置头的地方,也能防止她乱动。
车壁上嵌着书架和小格子,摆着几本书、离她很远的地方,还摆着一个小小的香炉,是她喜欢的那个白玉的那个;门前凹下去的地方,放着一个小几和她的鞋子,小几上放了一个水囊和两个杯子,小几里是做了个镂空的,里面此刻放着一个大盒子,里面应当放置着她的衣衫。
宋玉然微微眯起眼,伸手撩开了浅色薄纱的窗帘,就看到马车的斜前放那一匹俊逸黑马之上,正端坐着应该已经去军营的自家王爷!
祁珩经过昨夜,一点也不像宋玉然那样浑身酸痛,此刻正十分神清气爽地骑着他的汗血宝马,打量着四周的景色。昨晚做的实在尽兴,导致他自己也起晚了,不忍叫醒睡得正香的玉然,就直接把她抱到事先备好的马车上,把王府交给皱着包子脸的多福和管家,就美滋滋地带着自家的王妃朝城外五十里的军营进发了。
忽而感觉到一道视线,祁珩似是心有灵犀般地转头看过去,就见到自家王妃那张俊美的脸出现在车窗处,直直地看着他,忙摆手叫车夫停车,跳下马,一跃钻进马车里。
“睡醒了?”祁珩笑**的倒了杯水递过去,一副讨好的模样。
宋玉然并不去接,而是靠在车壁上静静地看着他。宋玉然的嘴唇到现在还是有些红肿的,仿佛是在控诉祁珩昨晚的所作所为。
“咳咳,别这样坐着,”祁珩被看得心里有些发虚,脱了鞋爬上去,拽过一旁的长枕,抱着浑身酸软的王妃,让他靠在上面,讨好地把杯盏喂到她唇边,“先喝口水吧,等会笙竹就会把准备好的饭菜送来了。”
“咳咳......你要带我去哪儿?”宋玉然难得没有推拒,就着祁珩的手喝完了整杯水,依旧静静地盯着他,像是在等着祁珩好好解释。
“咳咳......你要带我去哪儿?”宋玉然难得没有推拒,就着祁珩的手喝完了整杯水,依旧静静地盯着他,像是在等着祁珩好好解释。
“嘿嘿,我的军中正缺个军师,左右你在中州也无事,不如跟我一起去城南吧?”景韶挠了挠头,转身又倒了杯水。
“将在外,家眷不可离京。”宋玉然敛眸,看着递到面前的杯盏,搭在迎枕上的手缓缓摩挲着那圆润的玉片,“况且,哪有女子做军师的道理?你不能仗着你将军的身份胡闹。”
“王府里养着齐氏她们一干闲杂人等是干嘛的,不就是这点用吗,这你就别担心了。”祁珩得意道,“本打算偷偷带你走的,岂料昨日跟皇帝提起,他不知为何竟同意了,只要不让别人知道你王妃的身份便是。”
“况且,宋公子先前在栖月楼,不是做的挺好的吗......”祁珩凑近宋玉然,脸上一脸戏谑。
宋玉然没忍住冲他白了一眼,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最后一句吧,都过了那么久了,还那么记仇。
轰隆隆……马车扬起的尘埃落在只穿着袜子的王爷身上,画面十分萧索。
祁珩呆愣着站在原地,半晌才想起来拿起旁边的鞋,把鞋穿上。自己被自家王妃赶下了马车了.......而且还是如此凄凉的连鞋都没穿上!
转头看向方才被祁珩无情抛下的某只汗血宝马,小黑正无聊地拽了片树叶在口中嚼,见自家主人看过来,很不厚道地打了个响鼻,祁珩很有理由怀疑它是在幸灾乐祸。
“你小子竟然敢笑我!”祁珩愤愤地走到他的坐骑面前,对着它那大脑袋使劲揉了揉,“你连媳妇都没有,还不如我呢,你还不如多笑笑自己。”
因为祁珩记挂着宋玉然的身体,所以特地下令让马车行的慢些
第五十五章:军营——新人军师(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