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孟向来说话算数,愿赌服输!”孟航说着脱掉护身的铜甲,就要去挨军棍。
右护军忙解围道:“小军师,孟将军不过是一时意气,您莫与他计较。”这行军在即,将军挨了军棍可是要耽搁行程的,以孟航的性子定然会硬扛着骑马,赶到西北去怕是根本就打不得仗了。
宋玉然看着右护军,冷笑道:“敢问护军,若是今日是在下输了,这军令状还是不是一时意气?”
右护军闻言顿时语塞,以孟航那不依不饶的性子,若是军师没能查出真凶,纵然有王爷护着,他也定然不能善罢甘休,一群武将如此欺侮一个文弱书生,着实不光彩。
“你不必说了,我孟航顶天立地,绝不抵赖!”孟将军推开右护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好!”宋玉然将军令状递到孟航面前,“将军果然真英雄,这军令状上怎么写的,将军就会怎么做吗?”
“那是自然,”孟航一把拽过那张纸,低头看去,“纵然是要我老孟的脑……”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孟航瞪大了眼睛看纸上的字,右护军好奇不已,也凑过去看,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若军师未能查出真相,则与案犯同罪,若查出,则孟航脱光了上衣,围着整个营地跑一圈……
“这……”右护军惊呆了,这对向来五大三粗的孟航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处罚,只算个玩笑罢了,但对于军师的处罚可是毫不含糊的。
孟航呆楞良久,突然单膝跪地抱拳道:“宋先生乃真君子也,请受我孟航一拜!”
“将军,使不得!”宋玉然忙上前拦住他的动作,“本人不过是个挂着军师头衔的,没什么大本领,当不得将军一拜。只是大家同为王爷效力,只盼能和睦相处便好。”
“以先生之才,当得军师将军!”孟航说着还是欠身行了一礼,起身便脱了上衣,并表示光膀子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主动脱了中衣,只留一条短裤,赤着脚就跑了出去。
这一日,军中所有的士兵都看到将军大人衣冠不整,不,是不十分整的在营地里跑了一圈,于是烧火的止了添柴、抬饭的掉了馍筐、耍刀的滑了手柄、打拳的忘了动作,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将军只穿着一条裤衩严肃地呼啸而过。
祁珩听付厢将卒子收集到的消息一一上报完,沉吟良久。
付厢问他:“你知道这次要去查账的人是谁吗?”
“谁?”祁珩并没有认真研究过户部,所以对于户部之间的派系并不了解。
“萧恒!”付厢翻开户部人员的名单,指着户部侍郎的名字说道。
萧恒与祁珩交好,朝中人多少都知道,这次派他前来,自然让某些人慌了手脚。
“如此,倒是个好事,”祁珩想起前世弹劾他的户部尚书,便起了心思,“如此,倒不如趁机把户部尚书拉下来。”
“户部尚书早年就跟着,想动他怕是不易,”付厢蹙眉。
祁珩面上倒没他那样紧绷,“此事一出,本王若是上报朝廷,他也脱不了干系,容我好好想想。”
萧恒是个靠得住的人,由于他投缘,上一世一直得不到升迁,不仅仅因为他自己安于现状,他的那个顶头上司一直留任未动却也是事实。如今,在一切还未发生之时,他要把所有害过他的人都拔了毒牙!
沉吟片刻,付厢像是想起什么,说道:“王爷,在?王府挂名的那几个幕僚,似乎并不有用。”
“幕僚?”祁珩愣了愣,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前世自己好像是为了掩人耳目,找了几个脑子蠢笨的幕僚放在府里,想要借着他们迷惑皇后来着,重生了以后,自己倒是真一直没想起来还有他们这些人,“我没同你交代过,那几个幕僚就是用来给皇帝皇后看的么?”
付厢扶额,“王爷,您是不是事情太多了,记不住了......?”
“不用理会他们,一旦大事成,这些人一个都不会留。”祁珩假装看不见付厢盯着他有一丝怨念的眼神,低声说道。
幕僚清客只擅长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登基之前着实需要,但登基之后就不能用这些投机取巧来治理天下,所以幕僚一辈子就只能是幕僚,当不得大官,且他们知道这么多,无论如何,祁珩也不会留着他们的,更何况,他找的那些幕僚,都只是些下等的货色。
付厢闻言点了点头,如此自己就不必那般客气小心地对那些莽夫了,上次问了他们一个典故,四五个人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来个所以然,他还奇怪,是不是他跟右相哪里做的不好,让祁珩找了这么几个废物在他眼前刺激他。
等祁珩回到营地,已经是只见漫天繁星之时,四周
第六十一章:军营——醉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