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望一眼,立了大功却要他们小心,这般说,就是示好之意。
“大哥,”祁珩沉默片刻,爽快地叫了声大哥,“既然我们拜了把子,有些话我就直接说了,如今东南与西北已经覆灭,大哥可有什么打算?”
顾淮低头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轻笑,不答反问:“皇后把持后宫,六皇子暗中针对,二弟又有什么打算?”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时间,三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这淮南虽小,但祖辈经营多年,还是有一拼之力的,”顾淮说着,把目光转向了宋玉然,看着他俊美温和的脸不由得坏笑,说着说着又开始不正经,“京城如今不太平,弟胥若是过不下去,不如来投靠我。”
祁珩闻言,重重的把杯盏磕在桌上:“昨日打架还没打够吗?”
顾淮揉了揉还青着的下巴,但笑不语。
“大哥若是过不下去了,也大可来京城投靠我们。”宋玉然温和一笑道。
祁珩被自家王妃那利索当然的“我们”顺毛了,哼哼着不再多言。
顾淮面色如常,又给祁珩添了一杯茶:“那是自然,我昨日要跟祁珩结拜,就是看他非富即贵,以后没了着落也好有个投奔之人。”
这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宋玉然无奈地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家王爷还是有点羞耻心的。
奔着相同的利益,要结盟便很是容易,淮南王问了祁珩以后的打算,聪明人之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祁珩也丝毫没有遮掩什么,顾淮听完了,面上也没有什么惊讶地表情,在他看来,祁珩确实文韬武略,有治理之才,有这样的君主,对谁来说,都是件好事。
祁珩把小橘子的皮剥了,掰开递给身边的人一半,宋玉然接了,顺手帮他擦了擦沾上汁水的手指。
一瞬间恍然,顾淮缓缓地勾起了唇,细细品了一口茶,苦涩中夹杂着甘甜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开来,这世间还真有如此专情于一人的。突然间,对祁珩很是佩服,世间能懂得自己真正所要的人着实不多,尤其皇家的人,所求的太多,往往失去了最珍贵的才后悔莫及,便如淮南王先祖一般……
“当舍则舍,为兄佩服,”顾淮举起一杯茶,“敬你一杯。”
本以为还要打很久的太极,却因为祁珩的开诚布公、实话实说,多疑的淮南王决定相信他,并且将一封信函递给了他。
祁珩打开一看,这遒劲有力的笔法,只有宏正帝写得出。信上弯弯绕绕的,全是些引经据典、晦涩难懂的词,看着就心烦,便偷懒递给身边的王妃。
宋玉然哭笑不得地接过来看了一遍,微微蹙眉:“皇上的意思是,两个封地具已平定,但淮南向来安分守己,且先祖之间亦有约定,叫淮南王莫要多想,不过……”
顾淮笑了笑:“接着说。”
“只这一句‘岂余身之殚殃兮,恐皇舆之败绩,”宋玉然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对面的人,“怕是大有深意。”
祁珩挠了挠头,不甚明白,这句不就是引用古人的说法,感慨一下自己身为帝王,每日战战兢兢地料理朝政,怕大辰毁在自己手中,好让淮南王明白帝王的无奈,顺道安抚之,还能有什么问题?
宋玉然将信还回去,转头望着他道:“这句话的前一句是什么?”
“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祁珩答道,心下了然,宏正帝的未尽之言,是说西北与东南王是结党乱国之人,害得他身为帝王也寝食难安,才不得已出兵平叛,警告淮南王莫要学他们,走那险窄幽暗之路,自取灭亡。
“淮南年年按时纳贡,纵然秦淮河发大水淹了丹阳城,也不曾克扣一厘,”顾淮将信函收起来,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皇上这是挑不出错处想要我主动献出封地吗?”
“大哥应当庆幸,这般说辞只是试探之意,”宋玉然缓缓摩挲着手中近乎
第八十七章:回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