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D是很想老师留下就餐的，可自己寄人篱下都不受待见，怕老师看到自己吃剩菜剩饭，更怕老师也跟着受了委屈。
“老师不吃，哥哥姐姐还在家里等我。有机会老师请你去我家作客。”
“千万别，老师，符?D他命格不好，命硬克人，走得太近怕您被牵连。”
“我不迷信，而且我们都是国家工作人员，我们应该只信党爱国。”
一句话把胡美丽怼得尴尬冷笑，吴才德赶紧放下茶杯。
“对对，老师说的对。我爱人一时迷糊了才乱说话，我们家只信科学不信鬼神，都无宗教信仰的。”
钟爱莲微微一笑，推起车子准备走。
“老师再见，明天见。”符?D提起嗓门，高声喝道。
“老师您慢走，我们就不送了。”
吴才德起身挥了挥手，胡美丽也跟着送到门口。
符?D看着老师，钟爱莲也回头看了符?D一眼，两双眼睛仿佛在说暗话，打密语。
……
钟爱莲总是想不明白，这家双职工家庭生活条件这么好。
自己夫妻俩都是正式教师，先生还是中学校长，生活水平远不及吴才德家一半。
为什么符?D连开学穿的衣服都是旧的？还打了几个补丁。
几乎所有家长都给孩子入学准备新衣服，看着家里的摆设，也不像节俭的人家。
这个家肯定不简单，符?D在这肯定受了很多委屈，以后要倍加关爱这个孩子！
还没等车子走远，胡美丽就使出浑身的力气，掐在符?D大腿内侧，转了几圈都不放。
暴怒女声：“你个贱胚子，敢让老师上门告状，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狂躁男生：“打死他，打死他！不识好歹的东西！”
钟爱莲左脚刚踩上脚踏板，右脚准备跨过车座，就听到耳边传来混着叫声的阵阵打骂声。
她下了车，听了一会，摇了摇头就骑走了，确定自己刚才想的问题似乎有了线索。
难道符?D是他爸的私生子？或者是路边捡回来的？还是福利院领养的？
主屋内，吴才德夫妇吵起来了。
“好了，让他自生自灭！谁爱管谁管去，又不咱们花钱。”
吴才德想得挺美，钟老师既然爱管闲事，就让她管，反正又不用掏钱。
以后他上他的学，自己上自己的班，都清净，多好！
“好什么好，谁帮我干活？”
吴美丽觉得挺遭，放学还指望他回家喂鸡煮饭，这下可好了，让他解脱了。
等那个什么狗屁爱莲老师改完作业，再开个什么会，这活谁干？不都又得我干吗？
“行，别说了，要是不满，就拖他到小燕房间出气，别在这里吵，同事看到不好。”
吴才德觉着老婆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别影响自己的仕途就行。
最好把他关小黑屋里，面壁思过，黑漆漆的恐惧填满他的内心，让他跪地求饶！
“对！你去房间里反省，今晚不许吃饭。能耐还大了，看你还敢不敢！”
胡美丽使劲拽着符?D穿过庭院，走向偏屋，将他关进“小黑屋”。
……
对符?D而言，吴小燕的房间既有光明又有黑暗。
姐姐在的时候，会做完所有家务，带他在房间里玩，教他唱歌识字……
这里会充满欢笑，也是这座大房子最快乐的地方。
但姐姐不在的时候，这里又充满恐怖的气息。
只要他犯了莫名其妙的错不认，就会被关进小房间。
不许开灯，不许哭喊，反省完后，才能出来。
这伸手不见指的小房间里，空荡荡的，黑灯瞎火，就像村里破败的土房子。
老鼠在屋顶的阁楼你追我赶，甚是快活；偶有“叽叽叽”的叫声，那是壁虎在召唤配偶，或是在艳遇眼中人；还有躲在后院的果树上“孜啦孜啦”低鸣的蝉，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就嘈杂得让人心烦。
符?D似乎已经习惯了，甚至还乐此不彼，也算有独立的他在回想着课堂上老师教的内容，心里默念、小声读着。
这里成了他温习的小书房，虽然房子越晚越黑，但心中有光，就是肚子“咕噜咕噜、呱唧呱唧”地叫。
胡美丽把没吃完的饭菜都倒到潲水里，推开门喝道：“快死出来，把锅碗瓢盆都给我洗干净了！今晚没你吃的，好好长记性！烧好水喊我们冲凉！”说完就走回主屋去了。
然而这一切又被隔壁周叔家听到了。
李姨让周明耀悄悄从后门去吴才德家，偷偷接符?D来家里吃饭。
周明耀轻轻地敲铁门，用最小的声音呼叫：“符?D，过来我家一下，我妈有事找你。”
“明耀哥，什么事？等我洗完碗烧好水就去找李姨。”符?D也压低声音答道。
他赶着手里的活，抹布紧贴碗璧，三两下由里到外，再用清水冲洗一遍，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碗筷就像车间流水线上工人的手，干净麻利还无破损，看得周明耀目瞪口张。
“好，记得哈，我
第十七章：友军救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