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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高堂计复计 悱恻意难了(一)[1/2页]

江山为谋之盛续春光 奕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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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引月怒斥苏绮鸢之时,龄安正在与元初临谈话。君臣上次相见时,瑞王正在徽京,如今过去了大半年,两人再见,心里总是有着疙瘩,因此气氛显得颇为沉闷。
      龄安想元初临询问了苏绮鸢入陈路上的情况,元初临一一回答了,末了却听龄安问道:“只是这些?”
      元初临本就心虚,听龄安这颇有深意的已问,她当即跪下道:“陛下明鉴。”
      龄安盯着座下垂首的武将,眉宇间的神情阴郁沉沉,久未说话,直到听见元初临又叫了一声“陛下”,他才回过神,挥手道:“既然入了宫,就去见见淑妃吧,你们兄妹已经分别多时了。”
      元初临未料龄安会作如此安排,也不知他究竟是何用意,正犹豫着是要答应还是推辞,却见那帝王已经提步离去,他行礼恭送之后还是前往了长明宫。
      凤仪对元初临的到来也很是意外,兄妹二人就此禀退了左右,单独在房中小谈。
      “今上召我,一切如常,只有一句,听得我至今心有余悸。”元初临道,将方才与龄安相见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凤仪。他见凤仪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以为有所不妥,便问道:“是今上知道了?”
      凤仪仍旧凝神沉思,稍后才摇头道:“不知道。”
      元初临此时心神不定,只盼着凤仪冷静能将这莫名其妙的情况分析出个所以然来,便沉默静待。
      凤仪又想了一会儿才道:“也许是苏绮鸢在今上面前说了什么,所以他才来跟你探口风。也或许,今上确实知道了什么。”
      室内一片寂静,凤仪也在思考着所有的可能以便做出应对,随后她问元初临道:“哥哥可以确定苏绮鸢上钩了?”
      元初临只觉尴尬,这就转过头去,点头道:“上钩了。”
      凤仪眼波一沉,低声道:“也不知她何时能回来。”
      “什么?”
      凤仪摇头,向元初临致谢道:“难为哥哥了,也替我多谢嘉鱼。”
      “嘉鱼跟着来了徽京,什么都看见了,她是明事理之人,娘娘放心。”元初临道。
      “徽京如今还差一把火,只等时机一到,便可以行动了。”
      “时机?”
      “有些事现在还不方便告诉哥哥,将来你们会明白的。”凤仪朝窗外看了看道,“今日见到哥哥高兴,不如留在长明宫用膳吧,我让人去行馆通知嘉鱼一声,免得她担心。”
      元初临心知凤仪此举必定另有目的,他便就此答应。
      稍后凤仪携元初临在宫中散步,兄妹两人有说有笑,看来甚是和睦。
      此情此景,必定入了有心人的眼中,也将此回报去了玉华宫苏引月的跟前。
      苏引月让那人将御花园中的情景又重复了一遍给一旁的苏绮鸢听,稍后禀退所有人,问道:“你听清楚了?元初临是元凤仪的哥哥,他们是一个阵营的,而你和我才是一条船上的。”
      “我都听见了。”苏绮鸢不甘道,“可是我依然不会改变主意的,如果堂姐非要我服侍陈皇,那我就立刻回蜀国。”
      “那你便回去吧。”苏引月怒极,却忽然听见了龄安的身影。
      “回去何处?”龄安笑吟吟地走入内殿,见道苏引月一脸的错愕表情,他只疑惑道,“德妃为何如此模样?是朕吓到你了?”
      苏引月立即重拾笑容,迎向龄安道:“陛下见过林将军了?”
      龄安点头道:“朕亲自问了初临,郡主这一路入陈的情况,才好放心。”
      苏绮鸢随即上前道:“多谢陛下关心。”
      “郡主是德妃心心念念之人,朕听德妃之言请郡主入陈,一切礼仪若有不妥之处,便是我陈国的怠慢,万万不可。”龄安坐下道,“朕方才听见德妃说回去,是郡主要回去蜀国?”
      “陈国山水秀美,我还没看够呢,再说堂姐有意让我陪伴左右,我怎么会想要回去呢?”苏绮鸢暗中瞥了苏引月一眼,动了动心思又道,“入陈之行多亏有元将军护送,一路上照顾备至,陛下可要奖赏元将军。”
      “照顾郡主一路安全本就是初临职责所在,不过郡主既然提及,朕倒是想听听,初临做了什么,能让郡主印象如此深刻,竟要代他讨赏。”龄安笑道,却见苏引月脸色极差,虽问道,“德妃是否身体不适,朕招太医前来。”
      苏引月暗道这是个转移话题的好机会,便点了头,明知故问道:“元将军难得来徽京,陛下可让他去见淑妃,兄妹团聚?”
      “已经让去了。”龄安道。
      龄安与苏引月先聊的功夫,太医便到了玉华宫。因苏引月毕竟身怀龙嗣,太医哪怕没看出什么毛病来,也需说说些可有可无的话,都是让苏引月安心静养之类的言辞,稍后也就退走了。
      龄安在玉华宫再留了一阵子便以处理公务为由离去。
      苏引月见苏绮鸢一双眼睛总盯在龄安身上,欲言又止地样子很是引人注意,她遂沉着脸道:“陛下不会不知道我让你入陈的用意,你最好安分一些,否则祸及元初临,你就后悔莫了。”
      “堂姐,你不用这样威胁我,我看得出来,陈皇对我根本没有心思。”
      “你今天才见到他,就能看穿他是什么样的人?”苏引月冷笑道,“你只知道他时常来玉华宫,对长明宫中的元淑妃不慎亲近,却不知道他们的疏远是因何之故,也不知道元淑妃当日难产,命在旦夕,他情急之下要斩了在场的所有人。”
      “堂姐是说,陈皇表面上宠爱堂姐你,其实还是在意元淑妃的?”
      苏引月隐有暗恨道:“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要把你找来陈国?我又岂会不知,这是一条不归路。”
      苏绮鸢见苏引月颇有难言之隐的模样,心中不免愧疚起来,上前道:“堂姐苦心,我代太子谢过了。”
      “我来陈国就是要在陈皇身边争得一席之地,并且尽力打压元家在西境的势力,只要除了元家,将来我们在西境就能抬起头,哪怕再有问题,也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苏引月道。
      苏绮鸢佩服苏引月在国家大义上的牺牲,然而饶是如此,她却仍是对元初临心有不舍,只是面对苏引月这番恳切陈词,她找不到理由反驳,也只能暗叹苏引月这张弛之间的游说功夫。她也只好将要与元初临在一起之事暂且搁置,先在玉华宫留住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元初临离开长明宫后,凤仪照旧在房中抄写佛经。然而今晚卯卯在旁却是心绪不宁的样子,她便搁下笔,将宫女唤到身前,问道:“看你坐立难安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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