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朝歌还在蔫巴巴朝夜闻道认错：“我已向真胤认错道歉了，我答应秦关的事也未能做到，现下我也向她和你道歉好了。我要杀你的事，我这就跟你讲清楚，省得你再说我欺负人。”
她说到此顿了顿，抬头见夜闻道一脸认真，心下莫名就好受两分，便将自己爹娘是谁、自己“生下来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以及下定决心要杀死夜闻道的事又述说一遍。
夜闻道听到她爹娘姓名时便想，果然真胤肯暂且放过朝歌，是与她身世有关。待听到后面“跟天底下最厉害的人生孩子”的部分，他哭笑不得之余，又对这姑娘感到更多的无奈：“你乃神魔唯一后代，寿数之长，想来非我能够度量，而如我这样的普通人族，生老病死于你而言，不过须臾之事。我在这时代，得陛下过誉一句‘天下第一人，那也非是指我当真强过天下之人，更遑论将我置身于更宽广的世界、更多的人之中？你说你已知错，可我看你轻易就认定我便是你要寻找的‘最厉害之人，这依然还是种冲动与武断。”
他一边说话，实则感觉自己有几分奇怪。
只因他其实并非是爱说教别人之人，更遑论眼下他已知晓朝歌的身份，继而也很快领悟了真胤放朝歌前来见他的苦心，于情于理，他都不该与这姑娘有所交集。他明明这样想着，可偏偏从他口里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却是上面那番堪称语重心长的“教诲”。
他委实不知自己何以如此。
朝歌却听得十分认真。不止认真，她甚至还立即付诸实践，在他一番话出口后并未着急反驳，而是思虑好一会儿后，才看向他道：“起先是这样没错。我去杀真胤之时，是因他乃当今圣上，我便理所当然将他当作‘天下第一人。而后我又来找你，亦是听从秦关之言，她说能替我找到你，我便信了。但是等我当真见到你之后，我……”
她说话之间，回忆着在深海中时，朝天氏曾对她说过的话。
是啊，她要如何得知谁是那个人呢？那个人可有姓名？可有生辰八字令她去找寻？
朝天氏却道，你总会见到的。等你见到之时，你自然也就知道了。
她原本觉得他这都是胡说八道。
但等她第一眼看到夜闻道之时，她确实就知道了。
是以她便道：“当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
她这话其实依然很武断，很任性，没有任何实际的根据和依凭。
但她说得十分肯定。
夜闻道听后，莫名其妙的，居然也就信了。
这一点也不符合他一贯的思考方式与待人方法，但他就是……信了。他一边觉得今日的自己委实奇奇怪怪，令自己难以理解，可另一边，他又觉得这样不用脑子、全靠直觉去判定事情的自己十分新鲜，不必要立刻否定。
他道：“你杀完我之后呢？”
朝歌道：“哈？”
夜闻道十分认真看
为君沉吟（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