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有钱,却不愿意为她买一只熊本熊。
更为讨厌的是,季梅有很多情人,作为她清白的见证者,她欢喜的带自己出门,又随随便便将她像一件衣服一样扔到角落。
而季月无比清楚的知道,季梅正在房间里和某个男人亲吻,又或者更为深入。
见季梅这样的行为处事,再看她和父亲“恩恩爱爱”的相处,就让季月变得愈发沉默起来。
这个沉默是季梅喜闻乐见的,她并不希望季月整日口舌多多,到处与人聊天,害怕泄露出来她那些纵欲的辛秘。
季月不明白,为什么欲,对一个女人来说,会那么重要呢?
父亲不能吗?父亲为什么不给她?
季月以为远罗森不爱季梅,可长大以后发现,父亲不是不爱,是爱不起。
年近六十的父亲,承受不起一个三十如狼似虎的妻子,他用某种屈服来捆住一个心里有草原的女人,用某种隐忍来维持现状。
婚姻并没有很美好,往大了看是儿女双全,幸福美满,细里仔细瞧,笑面妆容下其实疲惫不堪,褶皱满面,连衣服襟子里也塞满久不见光的螨虫。
啃咬到皮肤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红包,搔痒难耐,痛苦连连。
再光鲜亮丽的衣着,荣光风采的现下,个中滋味,除了自己,说不得人。
季月幸福美满的家庭,风雨欲来,摇摇欲坠,就像在安东尼里,她倔犟的养着那盆非洲菊。
根部被安东尼的雨水泌满,泌的肿胀,干枝枯萎,一切都在朝着腐烂狂奔。
母亲有女人一生浪漫的追求,父亲有男人安守晚年的执着。
季月常常一个人守在春日里的安东尼,守在冬日里不见日光的家门口,等待着父母亲的回来,希望却常常落空,每一次换来无尽的酸涩。
那个时候季月还在为季梅到底爱不爱她而烦恼着。
早些年,季月问过上门教课的安妮老师,她说“爱在心口,不在唇齿。”
她教季月去感受,季月却懵懵懂懂,也只是知道,没有人通过那些粗鄙的外表去通彻内在。
因为隔着层皮,人眼又不是扫描仪。
用眼,用心,所以季梅做什么,她就当看见的是什么了,她没有看见季梅的爱,她就不信季梅。
而人是有本能的反抵模式的,又或者,应该叫本能反应。
日积月累,季月对季梅亲近不起来,日日对她露白眼的次数增加,她有所察觉,对季月的态度也直陡下转。
她们母女之间,很早就开始决裂,而这一切的决裂,都建立在季梅一次次忽略季月的需求,一次次利用她打谎的基础上。
季月还记得她们为什么会决裂,季梅却“忘记”了。
不过也正常,凡人对自己一向宽容,做过错事,一概不认,也是有的,而且一次比一次熟练。
而当季月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她所有死于非命的期盼又翻盘重来。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一定要让哥哥喜欢自己。
季月还有机会,得到一点爱,在哥哥身上,她要哥哥,就足够了。
第138章 骗子的谎言心事(1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