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抬起头看着对面家的宅子,又瞧见那边没点动静的窗台。
“那你怎么也不跟她说一声啊?不然你要等多久啊?”
朴宴辞摇摇头,雪茄捻到唇边吸一口,烟雾飘渺中,他抬起头看着季月问。
“喂,给你买旗袍好不好?”
“好,要祖玛龙的。”
朴宴辞勾唇笑着,摇摇头,走进房,季月看不见他了。
等季月下来楼下,到处找朴宴辞没找到,寻着去问华姨。
“华姨,先生人呢?”
华姨轻笑着“走啦,有应酬呢,我瞧见他好像在庭院里面打电话,还是怎么的,说着见着了,就出门去了。”
“嗷,对了,呐,这一套衣服先生刚刚给的。”
一个鎏金的松香木盒,打开来里面是朴宴辞说过要为季月买的绿旗袍。
季月伸手抚摸着那名贵的布料“华姨,你说,他会娶我吗?”
华姨惊讶,喜上眉梢,手指着季月“小姐你有这想法先生不知道能有多开心呢。”
季月噗嗤笑出声,不知嘲笑华姨还是嘲笑自己。
“华姨,你真的觉得先生会娶我吗?”
华姨的笑脸一寸寸消失殆尽,欣喜过后格外的平静起来。
“哎呀,这你们的事,我不管了。”
季月的笑容敛去,自己也不觉得有意思了,只是那件旗袍,她着实格外喜欢。
可它不适合她,她这种疯魔的丫头再穿这些漂亮的衣裳,和那日人前窘态百出的自己有何区别?
季月合上盒子,骤然思绪流转太多,只能沉默着上楼,明白这祁宅是留不得了。
自己做不成那厚颜无耻的人,明知朴宴辞的心意,无法回赠。
哪怕朴宴辞根本不曾开口询问过,可季月就是无法再容忍自己依赖他了。
不能做这处处留情的人,心有底限,更因某人而心灰意冷的彻底。
季月倚着二楼的栏杆吹风,这是时隔两年来,她第一回在家里面等朴宴辞。
季月周辗在人世间,周转在远伯简还有朴宴辞之间。
曾以为自己安康得意,是天底下最扬眉吐气的小偷。
实际上,不过是大梦酩酊,一寸寸的将自己敲碎在山河里罢了。
出走是为了蜕变,谁料现在落的连自己也弄丢了。
山海还有爱意,都弥散太多,让季月成为另外一个人。
季月伸手抚摸着脖颈处的暖玉,又忆得远伯简说过的高跟鞋。
手足无措的下楼,慌慌张张的打开来鞋柜,要抱得它们,才能得到满足。
仿佛记忆还没有离开,仿佛过去还是事实,心越软,这苦楚的火越烈。
一时后悔自己对远伯简的狠,恨自己的歹毒,怀念起来那些冬日里抵足相眠的过去。
一时又憎恶起来远伯简对自己的咄咄逼人,恨他的心冷,连带着以后也不想见他了。
不想进食,不想上学,不想搭理任何人,就这么静悄悄的坐在房间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夜出现,月亮出现,照在窗外,季月终等得朴宴辞回来,扶着墙壁站起身来,朴宴辞就这么静悄悄的走上来
第219章 骗子的谎言心事(99)[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