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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灵牌烧去一大半,烫得快握不住了,我点燃一支新的,把老的在水里浸灭。
      “节约点,”舒薇提醒我,她那一支是后点的,剩得还多。
      “有数。”我把残牌扔回船舱那一大堆灵牌当中。燃料是充足的,这种做灵牌的木头很经烧,以现在的速度,这堆火把子足够我们烧上三天三夜。
      洞已经走得很深,却还没有遇上岔路,当两个一般模样的洞口赫然出现在火光中,迷宫终于来临了。
      三哥十分自信,稳稳的拐进右边岔洞;行不多远,洞又分岔了,三哥向右;第三个岔口,三哥向左。迷宫一旦开始就无穷无尽,岔洞连着岔洞,彼此之间距离极短,洞穴时宽时窄,忽高忽低,到处是怪石嶙峋,令人压抑,呼吸不畅。不是美丽的石钟乳,而是结成状如肌肉和内脏器官的硕大团块,颜色也不再是石灰溶岩的纯白色,当中渗进了红色、褐色、紫色、蓝色的有色结晶矿石,曲曲绕绕,筋络相连,好象一条条的血管和神经,我们越来越象置身一个生物的体腔,在巨虫繁复无穷的身体内,在它的五脏六腑之间爬行。船下的阴河里淌的似乎也不再是水,而是那生物浑浊腥浓的血液,时时有某种轻微的波动从河水中传到船上。连空气也变臭了,远远近近,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有时象呼吸,有时象心跳,有时突然发出老长一声叹息,听得人头发根子发炸。
      燕子洞,真仿佛是活的一般。
      保险起见,我从衬衣口袋里找出一张百元钞票,每过一个岔洞,就在钞票正面撕一个口,或左或右,记录下前进的路线,这样即使到不了目的地,至少能够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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