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邓启良的院子里——
秋草一大清早起来,便看见院子里有一只黄色的橘猫。
秋草好奇,这只橘猫身上的花纹和颜色怎么和少爷画中的那只小奶猫那么相像呢?只是,它比那只小奶猫的身材稍微长大了一些而已。
好奇心驱使着秋草顺着橘猫的方向追了过去,仰头看着这只橘猫顺着老梅树的枝干向上攀爬。
秋草来照顾邓启良已经快一年了,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她的身高蹿得很快,少女好看的身形已经逐渐地显露了出来。
远远看去,只见一位清纯少女,纤腰楚楚,脚步轻盈,乌云般的秀发随着她的奔跑而有节奏地飘曳,清新而脱俗。
秋草站在老梅树下,瞪着亮晶晶的眼睛冲着上面的橘猫喊道:“猫猫,你下来,我这里可是有好吃的。”
少女的声音娇柔动听,但橘猫哪里能听得懂,突然的惊动,倒是吓得橘猫不知所措,往更高的地方攀爬而去。
秋草心急,打算从树下退回去,进屋子里找些点心吸引橘猫从树上下来。
谁知这一退,便让小臂粗的枝干磕到了脑门儿,秋草捂着脑门儿疼得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强行把秋草的手从她的头上挪开,仔细地看着那块儿被磕到的地方。
少女的眼睛清澈明亮,黑葡萄般的瞳仁直视着眼前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还泛着点点晶莹的泪珠。白皙的皮肤透出淡粉色,粉红的唇瓣更是娇嫩欲滴。
邓启良看秋草头上被磕过的地方明显发红,脸色十分难看。
他拉住秋草的手便进了屋儿,亲手打了凉水浸了毛巾,让秋草躺在他平时休息的躺椅上,然后帮秋草把冷毛巾敷在了额头上。
秋草比划道:“我没事的,少爷,哪里就那么娇气了!”
邓启良比划道:“一个女孩子,要懂得爱惜自己的面容。要是磕破了,落下疤痕还去哪里找婆家。”
秋草笑着比划道:“少爷好奇怪,这里就是我的婆家呀!少爷还让我去哪里找?”
邓启良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非常落寞,然而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笑着比划,问秋草道:“为什么要去唤那只橘猫?”
秋草答道:“我看那只橘猫好像是少爷画中的那只小奶猫。我就是好奇,是不是它已经长大了。想把它从树上唤下,确认一下。”
邓启良无奈地摇摇头,眼神里满是宠溺地比划道:“小傻瓜,即便你想确认,也应该用小猫喜欢的方式去吸引它。你站在树下喊它,它就能下来吗?”
秋草的脸有些发红,索性把整条凉毛巾全都敷到了脸上,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再去看邓启良。
邓启良宠溺地看了眼躺在那里的秋草,转身出门吩咐翠萍,派人去大厨房里寻找小鱼干儿去了。
秋草并不知道邓启良去做了什么,躺在躺椅上敷了半天的脸,觉得脑门儿不是很疼了,便起身去小厨房里给邓启良熬药。
这大半年来,邓启良的身体时好时坏。一进入秋冬季,他就咳得异常厉害,往往夜不能寐。
少爷喝了那么多的药,身子并不见好转。为此,秋草也是十分心急。
翠萍走进小厨房,对秋草说道:“姑娘,药可熬好了?少爷让你去他那里。”
秋草应了一声,拿起一块儿白布小心地垫着滚烫的紫砂锅,把里面浓黑的药汁倒入了碗中,然后把碗放在托盘上,端着托盘跟着翠萍往邓启良的书房而去。
邓启良瞧了一眼秋草手上端着的还冒着热气的黑漆漆药碗,眉毛皱了皱,比划道:“放那凉一凉吧。”
秋草无奈,伸手把托盘放到了一边儿的小几上。少爷现在是越来越抗拒用药了。
翠萍笑着对邓启良比划道:“少爷,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
秋草正纳闷呢,只见翠萍变戏法般拿出来一大袋小鱼干儿递给了邓启良。
邓启良满意地笑了。他伸手打开袋子,用鼻子闻了闻,表情很是高兴。可是,袋子里的这个气味显然刺激到了他,激得邓启良不得不激烈地咳嗽起来。
秋草和翠萍都有些发慌,两人急步上前帮邓启良捶打后背。翠萍又连忙去取桌子上的水杯,让邓启良喝口水润润。二人好一阵子忙活,才让邓启良止住了咳声。
这阵咳嗽过后,邓启良的脸色由红变白,似乎白中还泛着青色。他无奈地端起桌子上的药碗一饮而尽,脸上是极度疲惫和痛苦的表情。
邓启良闭着眼睛静默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拿着那袋小鱼干,拉着秋草的手向门外走去。
翠萍跟在他们后面,看着邓启良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对他的怜悯。她照顾少爷这么些年了,一直把少爷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看待,对邓启良敏感的内心也十分了解。
秋草来了以后,少爷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少爷的身子太不争气了,这样一副身子如何能陪姑娘走完一生。
邓启良和秋草来到了院子里,在老梅树下,邓启良亲手撒下了一些小鱼干。
第23章 花花草草苦不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