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草明白邓夫人话中的含意。邓夫人针对的不仅仅是那只橘猫,更多的是对自己积蓄已久的不满。
秋草忍着身上的疼痛再次跪下,对邓夫人道:“夫人,此事确是秋草的过错!秋草不知动物的毛屑会加重少爷的咳嗽,回去之后,秋草便放了那只橘猫,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在少爷的屋子里养猫,求夫人千万不要让人把它勒死!”
秋草的祈求并没有得到邓夫人的同情,反而更加刺激了邓夫人的神经。自己儿子时时处处维护着秋草,这件事就仿佛梗在邓夫人喉咙里的一根刺,让她无法忍受。
邓夫人不能把秋草怎样,只有杀死那只猫,才会消泯了邓夫人心中长久以来压抑的愤懑。
正当那个婆子得了邓夫人的指令准备出门时,就见邓启良怀里抱着那只橘猫走了进来。
邓夫人见儿子抱着猫进来就是一怔,连忙柔声笑着比划道:“良儿,养猫对你的身子不好,你咳嗽那么严重,吃了那么多的药也不见好,还是不要养了吧。”
邓启良没有回答母亲,只是把手里的橘猫递给了站在一旁的翠萍,对翠萍比划道:“你先扶姑娘回去休息,这里的事由我来处理。”
翠萍点头应下,接过橘猫抱着,一边儿安抚着,一边儿腾出一只手来扶着秋草退出了邓夫人的正房。
邓启良挥手让屋里所有人都退下,然后走到母亲身边坐下。
他的脸色有些阴郁,明显地带有不悦。然而,邓启良还是努力地扯了扯嘴角,耐心地对母亲邓夫人比划道:“娘,我知道您心疼儿子,橘猫是儿子想养的,此事和秋草无关。”
此话一出,邓夫人极为不满,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比划道:“良儿,你怎么就那么护着那个秋草,难道她比娘还重要?”
邓启良无奈一笑,比划道:“娘,儿子说过,秋草的二姐因我而死,如果我不对秋草好一些,我会感到愧对她们姐妹二人。何况,儿子只是把秋草当成妹妹看待。娘可千万不要想多了!”
邓夫人根本不相信儿子的这番话,比划道:“你觉得是娘想多了?你真的能把秋草当成妹妹看待?娘看着可不是!儿媳妇嫁进来就得常常敲打着,哪能像你这样天天宠着惯着,那还不让她在这个家里翻了天去!
“何况,她那个二姐跳井自杀,那是那丫头自己的选择,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一个有福不会享,又想不开的人,死了就死了吧,早死早托生。你不要整日里总是记挂着那件事,伤了自己的身子!”
邓启良看和母亲根本无法交流,又不好因为这样的事极力反驳母亲,无奈地叹口气,比划道:“娘,您看儿子的这个身子,还不知能活多久,不能白白糟蹋了人家姑娘。”
邓夫人一听此话就心下悲伤,不满意地比划道:“什么叫糟蹋!她就是我们邓家花钱买来的,能做我们邓家的儿媳妇都是她前世修来的福份。”
邓启良实在没办法跟母亲再这样交流下去,也根本解释不清纠缠不清,便央求道:“娘,儿子身子实在不适,需要秋草在身边照顾,求您善待她,好不好?”
邓启良此话一出,邓夫人是一肚子的苦水无处倒呀!为了儿子,她只能低头无语叹息。
这件事之后,邓启良果然又病倒了,一连数日竟连汤水都不愿进,这让邓老爷和邓夫人一筹莫展。
邓老爷更是连连指责埋怨邓夫人行事不计后果。
邓夫人为了让儿子身体快点儿好转,特意当着邓启良的面儿,让大夫给秋草把脉,又验看身上的伤势。
直至几日后,大夫说秋草被打的身体已无大碍,邓启良才难得的起身喝了一碗米粥,这让邓夫人高兴得直流眼泪。由此,邓夫人为了儿子,不得不暂且忍耐,不愿再去找秋草的麻烦。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转眼,于家就要办满月宴了。
这一年来,于家生意大大受损,还死了一位老管事和几位老伙计,于老爷更是缠绵病榻。赶上小孙子的满月宴,自然是要大张旗鼓地操办一下,冲一冲于家的晦气。
满月那天,于家放了三十多桌,各路亲朋好友全都来上门道喜。
于唯顺高兴得很,穿梭于酒席之间,笑容满面,往来应酬。
于寅木也时不时地帮大哥挡挡酒。尽管大房、二房之间貌合神离,但于寅木觉得,这种场合还是要帮衬下大房那边儿,毕竟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
况且,喝完小侄子的满月酒,过不了几天,他就要和爹娘告别北上,进讲武堂学习了。
想起进讲武堂这事,于寅木虽然已经得到了娘亲李氏的首肯,但他知道自己老爹是多半不会同意的。
他明白老爹的意思,是想让他接管于家的生意,但于寅木志不在此,更不想因此和大哥那边儿闹得不愉快。
所以,进讲武堂一事,不论老爹同意与否,于寅木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是任何人能够阻挠和改变的。
王英娥看着刚刚坐完月子抱着孩子走出来的秋霜,皮肤娇好,脸蛋儿越发明艳动人,那副千娇百媚的样子真是让人羡慕和嫉妒。
再看看穿梭于人群中兴高采烈的丈夫于唯顺,心中那股酸醋劲儿翻江倒海。
王英娥心中琢磨,昨日回王公馆,知道大哥王英杰这几日外出公干,不能来参加今天的满月宴,看不到今天的场景,自然大哥也就不知道她现在在于家的处境。
等过几天,大哥一回来,她一定要向
第24章 婆媳较量满月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