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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喧闹与婚房里的安静截然不同,姚珍珠规规矩矩盖着红盖头,一动不动。
  没有预想中的紧张激动,内心平静而坦然。
  陪嫁过来的初宜和拾芜在房间里陪着她。
  初宜担心她饿,问道:“小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姚珍珠道:“不用了,盖头要等郎君来取。”
  佟妈妈再三叮嘱。
  擅自取,不吉利。
  做生意,最忌讳不吉利三个字。
  新房里的仪式基本结束,免了闹洞房,就等新郎来取盖头。
  共饮合卺酒,结发两不疑。
  这一等,就等到夜深。
  姚珍珠都快睡着了,才听外面有声音传来。
  “听过卖女求荣,还未听过卖儿求荣!滑天下之大稽,荒唐啊!”
  沈怀谦已经醉的走不了直线。
  和柏仲一起扶着他进来的顾宴清劝道:“行啦,沈兄,春宵一刻值千金。”
  沈怀谦自嘲:“如此算来,我比群芳阁的头牌可贵多了,能值千金。”
  竟把自己和风尘女子比……
  姚珍珠手指不由蜷缩了下,凤眸微冷。
  初宜轻声道:“姑爷喝多了,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拾芜则是想,有些人应该和她一样,哑了才好。
  姚珍珠淡淡:“没事,你们出去吧。”
  初宜跟着姚珍珠长大,知道她家小姐放弃了什么,又背负着什么,心里有些难过,也替小姐的未来隐隐担忧。
  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初宜拾芜推开门,正好迎上被人架着踏阶而来的沈怀谦。
  “姑爷,请。”
  初宜举止得体,自是姚家专门教导过的。
  待沈怀谦视死如归般踏进房门后,初宜关上门,回身对着探头探脑的顾宴清规规矩矩地行一礼。
  “非礼勿听,公子请回吧。”
  顾宴清一笑。
  “哟,商贾之家的奴仆,还知道非礼勿听。”
  初宜保持着行礼之姿,认真回应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此乃君子之行。初宜虽为商贾之家奴仆,却也知礼义廉耻。公子若无他事,还请自便。”
  小姐常说,卑躬屈膝换不来尊重,尤其是在品行不端的人面前。
  唯有坦然直视,他们才会心虚。
  反正真闹起来,丢脸的是他,她一个奴仆大不了挨顿打呗。
  初宜绝不能让小姐难堪。
  “你!”
  果然,顾宴清愠怒,却又自己劝自己道:“今儿个是沈兄大喜之日,和一个奴仆计较个什么劲。”
  “走了啊,沈兄,我们去帮你安慰安慰菱歌姑娘。”
  柏仲忙拉着他往院外走,“顾公子,小的掌灯送您。”
  拾芜冷着脸要跟,被初宜一把抓住。
  初宜朝她摇了摇头。
  小姐刚嫁进沈家,不宜张扬,更不能主动惹事。
  一门之隔,沈怀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拾芜在心里毒哑了一次。
  他靠着门缓了缓,摇摇晃晃地走到桌边坐下,抓起茶壶灌了两口,这才看向坐在床边,还顶着个红盖头的新娘。
  若不是她,他这会儿不知在哪儿快活着。
  正常人,谁会嫁他?
  花银子买个虚名又有什么用?
  银子买得来万物却买不到真心。
  “庸俗!”
  “愚昧!”
  沈怀谦边骂,边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今晚无论

第18章 洞房惊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