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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草丛里的动静突然大了起来,一团青色生物正四脚着地飞奔而去,杂草丛生看不真切模样。
      林春池没动。
      阴影里同时暴射出两道小小的身影,极轻松的便将那逃走的生物给捉了回来。
      临到近了,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个双手着地的饿中年男子。
      鱼嘤嘤和蒋音将人扔下来便退了回去。
      “嘶...”
      阿彩倒吸一口冷气。
      或许说是中年男人仍有偏颇,只是他头发枯燥长及下巴,银丝过半,面黄肌瘦眼窝深陷,加上他那破旧的衣裳,比那流浪汉还不如。
      若仅是如此,倒也不会叫阿彩震惊,但男人的嘴角、衣领、手掌上,俱是猩红的血迹。
      他惊恐地看着二人,脑袋不自觉地颤动,手掌攥得很紧,仍有血液从指缝溢出。
      他还想跑,可刚一动身,便被阿彩踩住了衣角,阿彩做出慈眉善目的样子,询问了几句话,无果。
      “精神不正常了。”
      阿彩仔细看男人的手掌,发现了动物的毛发,他先前或许就藏在草丛里生吃什么动物。
      林春池仔细打量。
      作为玄师,特别是最近行业不稳定,识种意种扎堆往外冒,林春池已经对血腥场面有了免疫,但当她看见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类在啃食小动物时,心里还是升起了些些不适。
      况且这里,还极有可能是那个黑旗袍吃人的地方,阴气浓郁,本就惨烈的场景格外诡异。
      盯着男人身上还有些已经干掉的血迹,林春池眸光微沉。
      “把他放了,看看他会去哪。”
      阿彩的脚尖刚刚离开男人的衣角,男人便飞速钻进草丛中,他四肢奔跑的动作很生硬,不像是习惯这样的人。
      但耐不住男人十分惊恐,速度并不慢,林春池和阿彩需得用上些阴动才能跟上。
      跨越了两个菜棚,男人终于停下来,他并没有警惕心,也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直愣愣钻进一间瓦房。
      林春池与阿彩躲在树后,见状对视一眼。
      这瓦房在周边很常见,几乎每个修建在菜棚边上那属于主人的住处都长得差不多,这男人浑身污垢行为怪异,竟是菜棚的主人?
      又或是住了空下来的房子?
      二人不敢多想,连忙凑上去。
      瓦房的门敞开一条小缝,还没等她们靠近,便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阵的咀嚼声,动静很大,令人联想到大快朵颐的野兽。
      林春池上去敲了敲门,里头的咀嚼声顷刻消失,她都能想象出来那男人惊恐地看着门,一动也不敢动的样子。
      看来屋里是没有旁的人,林春池推开门。
      旋即瞳孔猛地一缩,脚下微微踉跄,险些退了出来——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
      入目都是深深浅浅的血迹,屋顶,墙面上,甚至连林春池脚下的瓷砖上,形状不一,像是一层层喷溅得来的。
      男人便跪在地上,满脸是血。
      而他的膝边,赫然躺着三具尸体,从黑??的头发来看,都是女性,有大有小。
      她们皆是被开膛破肚,死状凄惨,其中最小的那个尸体,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大,手掌被啃食殆尽,只剩下一截截断裂的指骨。
      这场景,比识种吃人更恐怖。
      因为识种有尖利的牙齿,可以轻易撕开人类的肌理,但这个男人没有,他只有一口平齐的牙齿,嚼烂饭食尚可,人类的身体对他来说有些难度。
      所以那三具尸体皆是血肉模糊,肝脏肠子流了一地,精神异常的男人坐在血泊中,通红的眼睛看过来,这一幕,堪比人间地狱。
      见林春池二人僵在门口,并没有下一步动作,男人又低下头继续啃食那些已经腐烂的尸体。
      虫卵和苍蝇俱被他一连吞咽下去。
      “别吃了。”
      林春池出声阻止。
      下一刻她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或许根本就听不懂了,干脆阴动出体将男人干瘦地身体掀开。
      林春池看着脚下的血浆,迈出去的脚又退了回来,她没办法去面对那三具尸体。
      因为她方才,从墙上看见了一张全家福。
      一夫一妻,还有两个女儿,大的十几岁模样,小的尚在襁褓。
      从这个精神异常的男人脸上,勉强可以瞧出些那照片的影子。
      地上的那三具尸体,很大可能就是他的家人。
      眼看着男人完全没办法沟通,林春池无奈只得进到屋里,屋内略显冷一些,行走间有些阴气残留的痕迹。
      这个菜棚与那个案发现场并不远,且方才她也试探过了,男人不是鬼物,面对归藏的气息也没有任何反应,屋子角落也散落不少动物的皮毛尸体。
      极有可能是他受到了某种刺激,从而做出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
      人类或许会因为许多可怕的场景而受到刺激,人类在受到刺激后,会做出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但此情此景,此处此时。
      莫名让林春池联想到了黑旗袍。
      这个男人,会不会是撞见了鬼物食人?
      思及此,林春池折回屋内,不顾那形容可怕的男人直勾勾的注视,以长刀为工具在屋内翻找起来。
      果不其然,在那张单薄的窄床下,林春池发现了一块衣角。
      格子款式,颜色相近。
      祁酒酒的衣服。
      那日在热水河,祁酒酒和黑旗袍未分出胜负?一直缠斗到此地?
      有些离谱,以祁酒酒的实力,断不会容忍黑旗袍一路食人作恶。
      林春池看向身后颤颤巍巍的男人,将刀尖上的衣角递到他面前。
      男人像是被烫了一下,神情愈发疯癫,鲜血淋淋的嘴唇却张开了一条缝隙,低语着。
      林春池凑近,听见他说:
      “死了...死了...”
      “她死了?”
      林春池抬了抬刀尖,轻声问。
      男人双眸失神,胸膛起伏得愈发厉害,念叨的声音又大了几分,一声声‘死了,像是魔咒一般不断环绕在这个腥臭的房间里。
      祁酒酒死了?
      在这里死的?
      阿彩一直蹲在那些尸体旁观察,见林春池放弃与那男人沟通,阿彩这才起身。
      “这些尸体的脸都保存完好,被头发糊住,有点奇怪。”
      阿彩一边说一边甩着剔骨刀上的血珠。
      林春池俯视着那三具尸体,确实如阿彩所说,厚重的发丝下掩盖着的,是三张死白的脸,不过时间太久,尸斑很多,头发中已有不少蛆虫。
      因为男人尚存一丝理智么?
      “走吧,我叫上头来处理这边的事情,咱们去周围找找有没有线索。”
      林春池感觉屋里阴冷,三个惨死的怨尸,再晚些来怕是会化鬼。
      两人将瓦房从外锁死,又拿了

第 122 章 别哭[1/2页]